赵基返回晋阳堪堪四日,消息就传到了易水北岸。
袁军自二月围城以来就开始营造围城的工事,两座核心的卫星城已初具规模。
为了接应北岸的这两座围城堡垒,袁军又在易水南岸修建第三座堡垒。
袁军也在易水流域进行军屯,同时动员易水流域的屯民参与进来。
四月下旬时,去年秋季公孙瓒军屯所种的宿麦已然冒出穗头。
南岸,宿麦田野,西北风吹刮而来时,麦浪翻涌如似勃海之上的浪潮。
袁绍拄着手杖,一身轻便春绿衣衫,额扎冠巾,一派田园名士气度。
沮授跟随袁绍左右,袁绍随手折下麦穗试着捏了捏,手感颇硬,面绽笑容:“好啊,邺城近日来报,今年河北丰收在即。”
“明公,赵贼至今无所举动,仆观易京守军疲惫有懈怠之意,可要遣使劝降?”
沮授跟在袁绍半步身位,头戴进贤冠,一身水蓝底色赤色竖菱纹的宽松衣袍,也是一副悠闲模样,继续说:“今两军相持日久,我军吏士亦有思乡、厌战之苦。且多虑赵贼驰援,状况不比公孙瓒好多少。”
袁绍听闻后,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沉眉:“我军士气正盛,何来的厌战、思乡之说?”
落后几步的颜良立刻开口:“都督所言未免不实,那公孙瓒收敛四州财物、美女聚于易京,今破城在即,上下吏士无不欣喜。若此刻再撤围退兵,吏士愤怒,谁能平?”
攻破易京,就公孙瓒这些积攒的财富……谁敢阻挡在军队面前,军队就敢让你中流矢而死。
沮授闻言回头向后瞥一眼颜良,他的蔑视眼神让颜良畅快的情绪突然一阻,又不敢与沮授对视。
沮授见颜良气势糜软,这才回头来看袁绍:“明公,易水两岸军士八万余,渴求破城者搜刮财富者有二三万,思乡怠战者亦有二三万。若战况有变,求财者必寡,怠战者众矣。”
“军师的意思我明白,是该在赵贼出兵前尝试劝降。”
袁绍说着话锋一转:“就恐公孙瓒已有停战、归顺朝廷之意。而我派遣使者入城劝降,反倒会被他识破我军虚实。”
这下沮授也没话说了,袁绍的考虑是很有道理的。
易京被围,不知城外状况,自公孙瓒以下的将校吏士如同盲人,只能困守孤城。
如果现在劝降,真有可能会被守军理解为形势有变,袁军处于劣势,才不得不采用劝降的手段来偷鸡。
可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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