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奸细嫌疑者,忍不住一叹,笑说:“举目望去,皆是汉家忠良。”
“哼。”
听出赵基的嘲讽之意,赵彦不屑说:“天子沦落风尘时,也不见彼辈何等忠良。一群狼心狗行之辈,尚可看守门户,终究是祸患。”
赵基依旧捧着册子阅读,思维散发,说:“祖父,等到他们作乱时击斩、铲除,损害国体,也会成全他们的名声;可若不等作乱就株连拔除,世人、后人不知内情,又会说我家凶暴无情,残害元从忠良。即便知情,彼辈看来,这也是不教而诛。”
定罪要看行为和证据,不能看人家心里怎么想。
而这样的乱世昏昏沉沉又摇摇晃晃,把所有人置身大染缸里反复搅荡,每个人都染的乱七八糟。
所以不能单纯以对方过去的经历而断定未来一定会作乱。
只要对一部分主动下手,就会引发更多人的不安与惶恐。
这也是旧体系内夺权的难处,占了汉室名义的好处,就要付出这类代价。
赵彦没心情与赵基掰扯这些繁文缛节或认知问题,只是说:“别让他们有后人留世,史书操于我家之手,何惧之有?”
杀光所有目击者,我就是无罪的思路……典型的汉家思维。
赵基点着头,将小册子装到自己袖囊中,也取出一个小册子递给赵彦:“祖父,这是我拟的公卿名录。”
赵彦接过一看,仅仅一眼就说:“元嗣器量还是狭隘了些,这类虚名给他们,我要看看他们敢不敢要。这是我家给出的,也是朝廷给出的,只要拿了,谁能说清楚到底是谁给的?”
“是,孙儿明白。”
赵基起身去拿笔,转递给赵彦,让老爷子来修改。
赵彦捉笔,就在太常一栏勾掉韩融的名字,太常才是九卿之首。
他认为赵基器量不足,就是因为赵基只拟定了九卿名录,没有三公名录。
随即赵彦在表单上空白处书写下‘司空韩融’,又写下‘太尉杨彪’,以及‘司徒赵温’。
韩融空出的太常一职,赵彦很随意的将孔融的名字写上。
至于车骑、骠骑与四方将军,赵基都没有写,赵彦也没有做添注。
许都政变前,吕布出走前先安排魏越担任卫将军,因此卫将军就是魏越,却没有来拱卫行都晋阳,而是依旧在卫戍雒中。
赵基看着新名录,就问:“这是要分化他们?”
“他们之中,还是有心向我家的,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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