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吏不低了,介于六百石到千石之间。
管理晋水以南五座田庄屯田的张少监,跟着大司马打生打死,直到断了半截手掌不得不退役,也不过是百人将提一级转任地方,勉强不过是少校六百石官秩罢了。
田吏与牵招对话几句,就站在上风口眺望远近其他工作小组。
而牵招懂东胡言语,被关的久了,对两个身形矮壮的胡女也有些兴趣,纯当生活的调剂,闲聊问话之际则动手动脚。
两个胡女也不觉得过分,颇有兴致与牵招说笑、打闹。
而端着餐盘排队打饭的袁熙、高干、曹纯则是面生鄙夷,到底怎么想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每个人餐盘里只有两枚灰绿色野菜杂粮饭团,一滩黑红色用来蘸的咸味儿酱,以及一碗略带鱼腥味儿,不见颗粒物的咸味鱼汤。
袁熙、高干、曹纯也都适应了这样粗粝的饭食,袁熙的便秘都被治好了,整个人气色也好了很多。
给这三人打完之后,牵招才拿来自己的餐盘,当着田吏的面,两个胡女也不好给牵招太过偏心,但能选出两个大大的野菜杂粮饭团,就连咸酱也显得浓稠。
一勺咸酱磕在牵招的餐盘上才脱离木勺,咸酱维持着突起形状,缓缓流动才摊平。
至于鱼汤,牵招碗里则显得浑浊,是煮散的鱼肉悬浮物。
到了这一步,牵招可不会去刻意讨好、奉承袁熙、高干,必须要将自己喂饱、吃好。
咬着蘸了咸酱的野菜饭团,牵招不忘用他的方式送别胡女与田吏。
袁熙、高干、曹纯不仅不会跟胡女打招呼,连手语、呼喊都很是不屑,仿佛这样会贬低他们的身份。
不止是胡女,就连这位官秩只有百石的田吏,他们不会去打招呼,也不会正眼去看。
待田吏、胡女推车离去,牵招扭头看曹纯:“子和,你说你我可有逃出樊笼,为国家效力的一日?”
国家归谁管不重要,现在这样的生活实在是让他们受够了。
为国家效力,展现个人的能力与价值,不能再这么荒废了。
曹纯胡须杂乱,吃菜团时不忘用手指头捋胡须上沾染的残渣,再有几个月就是他三十岁的生日,算是正式步入壮年。
吞咽口中粗糙、毫无口感可言的食物后,曹纯才回答:“会的,子经兄熟知东胡风土地理,我也有一身勇力。大司马若是用的上,我又何惜一死?”
曹操已经死了,再说了,曹纯、曹仁这一脉本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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