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翻说着握拳打在自己腿上:“药石难下,并有伤寒之状。淮南官民存粮俱是不足,大将军也无余粮赈济。今遣我来,是要向大司马求医治之法。”
“以大司马年纪,又如何能懂高深医术?”
吴范自言自语,他也听过说大司马擅长治伤,可刀伤箭疮治疗手段与疫疾是两回事,可以说是风马牛不相及。
看吴范这样子,虞翻也不想深入解释。
赵基肯定不懂解救大疫的医术,可赵基却能开口给个台阶,让吕布撤军。
再不撤,吕布麾下大军没有死在战场上,也要死在病榻上。
或许大将军根本等不到大司马的书信,就会主动撤军。
对于保存军队,大将军比谁都上心、积极。
虞翻看着吴范:“明日一早随我渡河,再不走,必然被官吏强征,派往淮南。”
“有劳仲翔先生。”
吴范郑重拱手道谢,俯首行礼,随即就说:“大司马正与曹操之子鏖战于酸枣、濮阳之间,仲翔先生若去,就恐大司马生出其他想法。”
“此公事也,也是江淮士民疾苦之事,我何惧之有?”
虞翻嘴上这样说,也是凝视门外夕阳,颇感无力。
看似赵基是跟曹昂交兵,实际上赵基是在与袁绍拼斗。
现在自己带着这样的坏消息过去,大司马会怎么想?
何况大将军已有恶劣前科,就怕大司马认为淮南大疫是假,是大将军夸大言辞,欲退兵向北。
就在虞翻思索之际,寿春城北,北山大营。
吕布以手绢捂着鼻子,巡视今日病状显露的吏士,数百人集中在一处,上吐下泻都已虚脱、发烧昏迷。
周围弥漫的气味已经不是腥臭或恶臭了,而是一种奇怪的味道,仿佛肠液。
上午还能行走、执勤的甲士,此刻就躺在草堆里昏迷,虚弱的坐不起来。
吕布走出营区,来到上风口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曜卿先生如何看?”
袁涣神情难看,但还是凭着良心、认知说:“大将军,宜烧营北撤,越快越好,不能再拖。”
现在这点损失真不算大,规模再大一些,蔓延发展到全军覆没也不算离奇。
吕布又看其他跟随左右的幕僚,也都拱手长拜,算是表露了立场、心迹。
再不撤,就不是他们围攻寿春、水淹破城了。
而是袁术追杀、歼灭他们。
吕布很想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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