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治。
华北联合指挥中心的大礼堂。
初夏的暖阳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洒在地板上,给这间平日里充满了肃杀之气的军事中枢,镀上了一层难得的柔和金边。
今天,这里没有挂满红蓝箭头的作战地图,也没有通宵达旦的参谋作业。
取而代之的,是几排整齐的长桌,铺着洁白的桌布,上面摆放着来自华北各地的瓜果点心。
长枪短炮早已架设完毕。
《长治周报》、《华北日报》、《山西日报》以及来自延安的《新华日报》、陕西地区发行的《光华日报》等十几家国内外媒体的记者,正屏息以待,手中的镁光灯随时准备闪烁。
随着侧门被推开,身着笔挺军官服装的楚云飞,在李长官的陪同下,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房间里面并未给二人预设坐位。
这也是楚、李二人的刻意安排。
楚云飞的目光在人群中稍作搜索,随即便径直走向了家属席的第一排,那里坐着一位满头银发、脸上布满沟壑的老妇人。
“孙大娘。”
楚云飞快走了两步,在老妇人身前微微躬身,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老人那双粗糙干枯的手:“您老人家,身子骨还硬朗?”
镁光灯瞬间疯狂闪烁,快门声响成一片。
这位老人,名叫孙大娘。
在场的记者们或许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
但在许多晋绥军、在飞虎系军官们的心里。
她是一个传奇,也是一个令人心碎的符号。
“楚长官……”
孙大娘浑浊的眼中泛起了泪光,她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行礼,却被楚云飞轻轻按住:“您坐,您是长辈,更是功臣的母亲,这礼,我受不起。”
楚云飞的声音有些低沉,透着一股发自内心的敬重,他转过身,面对着在场的记者和将领,声音变得肃穆而沉重:
“诸位有的知晓,有的或许还不清楚。”
“孙大娘一家,可谓是满门忠烈。”
“大娘的丈夫和大儿子,早年间在北伐和军阀混战之时,牺牲在了战场上。”
“二儿子,在古北口长城抗战中牺牲。”
“那是咱们中国军队第一次和鬼子硬碰硬,后来我听中央军的同僚说起过。”
“他拿着大刀,砍翻了三个鬼子,最后血流干了,也没退一步。”
“三儿子……”楚云飞顿了顿,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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