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变得愈发激昂,仿佛他自己都相信了这番说辞:“他龟缩不出,我们就不能打进去吗?他兵力集中,我们的兵力,比他更集中!
我们华北的国军,兵强马壮,士气如虹,又有楚云飞这样的不世帅才指挥,何惧区区一个冈村宁次!
有我无敌,有敌无我的攻击精神是对我辈革命军人最好的诠释。”
在座的,哪一个不是人精?
军令部、军政部、军令部、侍从室参会的众人谁不知道,在没有重大变数的情况下,华北的攻势已经暂时达到了极限?
谁不知道,啃冈村宁次摆下的这个铁桶阵,要付出何等惨重的代价?
但所有人都颇为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没有人站出来反驳白健生的“乐观”判断,没有人去提及那残酷的现实。
整个作战室里,回荡的都是对华北国军的赞誉,对未来战局的“必胜”信念。
因为他们都清楚,坐在主位上的那个人,想听的是什么。
果然,常瑞元听着这番话,脸上那因为连日操劳而产生的疲惫之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满意与欣慰。
他不需要听到困难,不需要听到问题。
常瑞元只需要听到胜利,听到捷报,听到他的爱将们,正势如破竹,即将为他带来一场辉煌的、足以载入史册的大捷。
白健生敏锐地捕捉到了常瑞元神情的变化,心中暗自冷笑,口中的言辞却更加慷慨激昂。
“我建议!”
他用指挥棒,重重地点在了平汉铁路的正定至保定段:“集结第一、第二战区之主力,效仿此次东北挺进军之战法,以雷霆万钧之势,沿平汉路,向北发动总攻!一举切断平津与华中之联系,将冈村宁次这头困兽,彻底锁死在华北,聚而歼之!”
“此战若成,则华北光复,指日可待!”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热血沸腾。
仿佛只要常瑞元一声令下,数十万大军便能踏平平津,直捣黄龙。
至于这背后需要付出的代价,需要克服的困难,则被巧妙地,淹没在了这片胜利的喧嚣之中。
常瑞元满意地颔首。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拍了拍白健生的肩膀,用一种嘉许的口吻说道:“健生所言,深合我意。”
“华北国军,能战,敢战,这是党国的幸事,也是民族的幸事。”
他环视着众人,目光中充满了领袖的威严与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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