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掩盖。
慕容嫣走到书案前,重新铺开纸张,提起笔。这一次,她写的不再是冰冷的军令,也不是威严的圣旨。
“夫君,见信如晤。长安海棠已谢,池中新荷正绿。波斯猫甚顽,抓坏了神凤降世裙的拖尾流苏,朕欲罚之,又念其憨态可掬,终不忍。前线苦寒,望君珍重。勿食冷物,夜深加衣。帐中若有莲子,可命庖厨煮羹,聊解相思。归期未问,君心我心。盼……”
她写得很慢,很慢,仿佛要将这满腔的思念,都倾注于笔端。
窗外,月色溶溶,夜凉如水。
相隔数千里,一对帝国最尊贵的夫妻,在同一轮明月下,分享着同一份刻骨的思念。
......
北疆的战事,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持。
林臻率领的大乾主力,与乌维的漠北主力,隔着数百里的荒原对峙。双方都很有耐心,谁也不肯轻易发动大规模的决战。战场的主角,变成了双方的轻骑兵和斥候。
广袤的漠北草原,化作了一个巨大的棋盘。无数支小规模的部队,如同黑白两色的棋子,在这张棋盘上互相追逐、袭扰、伏击、反伏击。几乎每一天,都有小规模的战斗在不同的地方爆发。烽火台的狼烟,时常在不同的方向升起。
林臻的帅帐,成了这盘复杂棋局的指挥中心。每日里,雪片般的军情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他又将一道道指令精准地传递下去。他就像一个最高明的棋手,沉着地应对着乌维的每一步棋,同时也在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然而,半个月后,一种不祥的阴影,开始悄然笼罩在大乾军的营地上。
最先出现问题的,是位于大军后方三十里处的一座辅兵营。营中数百名负责修缮军械、照料伤兵的辅兵,在短短三日之内,相继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病症。患者起初只是发热、乏力,继而开始上吐下瀉,浑身起满红疹,不过数日,便会衰竭而死。
军中的医官用了各种法子,却始终查不出病因,也找不到有效的治疗方法。恐慌,如同瘟疫本身,开始在辅兵营中迅速蔓延。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林臻的帅帐。
“瘟疫?”林臻听完军医官的汇报,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绝不简单。行军打仗,因为水土不服、卫生条件差而爆发疫病,并不罕见。但这次的病症,来得太过蹊跷,发病快,死亡率高,而且只集中在一座特定的营地里爆发。
“立刻封锁那座辅兵营!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林臻当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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