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所向披靡!”
说罢,他仰头,将碗中辛辣的酒液一饮而尽,辛辣感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让他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脸颊也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这恰到好处的“失态”,反而引来了帐内一片更显“亲近”的哄笑声。
那位刀疤万夫长拍着桌子大笑:“好!驸马爷年纪虽小,酒量和胆气都不小!是条汉子!”
乌维也满意地哈哈大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个懂得感恩、略有稚气却正在努力融入漠北、并且被各部首领逐渐接受的“圣裔”形象。
坐在孔志谦身旁的,是年仅八岁的萨仁公主。
她穿着鲜艳的红色皮袍,小脸被帐内的热气熏得红扑扑的,正专心致志地用一柄小巧的金刀切割着一块嫩羊肉,似乎对周围的喧嚣并不十分在意。
只有当父王提到“驸马”时,她才会抬起大眼睛,好奇地瞥一眼身旁这个总是沉默寡言的“小丈夫”,然后又迅速低下头去。
孔志谦偶尔会按照嬷嬷事先的叮嘱,将自己案上某样看起来更精致的点心,默默推到萨仁面前,换来小女孩一个羞涩又开心的笑容。
这幕“夫妻和睦”的景象,自然又落入了不少有心人的眼中。
宴会持续到深夜才散。
孔志谦牵着萨仁的手——这也是乌维要求的“必要礼节”——将她送回旁边专属于公主的、布置得温暖华丽的毡帐,交由等候的嬷嬷。
整个过程,他面无表情,动作机械,如同完成一项任务。
回到自己那顶虽然宽敞却总感觉空荡冰冷的驸马帐,屏退了侍从,孔志谦脸上所有的伪装瞬间褪去,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疲惫与冰冷。
他脱下那件带着浓重酒气和肉腥味的锦袍,随意扔在铺着狼皮的矮榻上,仿佛要甩掉某种粘稠的污秽。
帐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牛油灯,光线摇曳,将他瘦小的影子投在毡壁上,拉得忽长忽短,如同鬼魅。
他走到帐中一个小小的铜盆前,用冰冷的清水反复擦洗着脸和手,似乎想洗去刚才宴会上沾染的一切气息。
水很冷,刺得皮肤生疼,却让他混乱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抬起头,望着铜盆中水面倒映出的、那张依旧稚嫩却写满了与年龄不符的阴郁和冷漠的脸庞。
“圣裔驸马……”
他对着水中的倒影,无声地扯动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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