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遍,一边谩骂,一边嘲笑。
最后,会写拉丁文的大盖特曼负责写回信,其余盖特曼则十分开心地你一言我一语地编起了回信的内容,称卡齐米日四世为“该隐的孽畜,提丰的走狗,耶梦加得与海德拉的交媾产物,芭芭雅嘎和梅菲斯特的血脉至亲”,认为他比路西法更加傲慢,比利维坦更加善妒,比贝利尔更加懒惰,比玛门更加贪婪……
总之,哥萨克们认为卡齐米日四世这位“巴比伦贱货,马其顿车夫,耶路撒冷马尿贩和鞑靼娈童”没有资格来管哥萨克的事情,让他趁早把自己装进泡满猪尿和马粪的坑道中溺死。
于是,当这封《扎波罗热,顿河及库班哥萨克给波兰立陶宛国王的一封信》呈递到卡齐米日四世的案头后,这位一向好脾气的君主也气得大发雷霆,整整三天都吃不下饭,指责东罗马帝国的伊萨克皇帝为“披着文明外衣的野蛮人”,说查士丁尼更是“蛮族人的可汗,穿着紫色衣服的蒙古人”,尽管他们两人对此事毫不知情。
当然,就算事后知道了,他们肯定也不会为了换取一个本来就关系不睦的君主的善意而惩罚自己的下属。
然而,骂归骂,卡齐米日四世却对此事毫无办法,只能待在克拉科夫或维尔纽斯的王宫中生闷气。
在成功战胜条顿骑士团并拿下了大片膏腴之壤后,如果加上附庸,此时的波兰立陶宛已经拥有了近九百万的人口,在人口数量和国土面积上都是不折不扣的东欧霸主,但无论是波兰还是立陶宛,他们的政治制度都非常低劣,十分的国力根本发挥不出三分,先不提东罗马帝国,就连马加什统治下的匈牙利王国都能稳压他们一头。
起初,或许是为了自己的君主尊严,又或许单纯是因为太过生气,卡齐米日四世的确准备对东南边境的哥萨克王国施加教训,但召开会议之后,他才十分郁闷地发现,根本没多少贵族愿意支持他的军事行动。
自从1454年的《涅沙瓦条例》颁布后,由一代雄主卡齐米日三世强行提升起来的波兰王权进一步衰弱,波兰王国的贵族阶级得到了大量特权,条例对波兰国王的最高整军权,最高税收权和最高审判权全部做出了限制,如果没有大小贵族的同意和十八省议会的许可,波兰国王基本征召不出任何足以进行大型战争的军队,就算征召起来也绝对无法养活。
至于立陶宛大公国,这个国家的情况比波兰还差。
再者,十三年战争的胜利的确为波兰人解决了条顿骑士团这一心腹大患,但也带来了一系列的后续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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