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指的是雅典城是从一片废墟上重建而来的,本土势力薄弱,市民阶级势力弱小,没有北方大城市那么浓重的民族情绪和排外传统,可以以此吸引大量外来移民。
由于东罗马帝国主体民族太过稀少,对移民的需求量是十分庞大的,只要一个人信仰东正教或其他可接纳基督教派,会说希腊语,拉丁语或拥有学习这两门语言的意向,他就可以直接获得东罗马帝国公民权,享受与希腊裔正教徒的平等待遇。
当然,这只是名义上的,在色雷斯大区这种资本经济发达,民族思想浓厚的地区,哪怕是斯拉夫正教徒都会偶尔遭到希腊裔的歧视,何况是皈依突厥人,这些理论上的公民实际上并没有完全得到公民的待遇,不少老君士坦丁堡人还会禁止皈依突厥人进入他们的商店或酒馆。
由于大家都是地中海白人,外貌差距并不大,判断身份主要还是看衣着与语言,如果一个纯正突厥人像希腊裔一样穿着,像希腊裔一样说话,他当然也会得到完全的接纳。
发达的经济,富裕的生活,繁荣的文化,强大的民族情感和宗教情绪,充沛的教育资源……这些因素使君士坦丁堡成为一个民族同化的机器。
但是,君士坦丁堡实在算不上一座多元城市,这里只容得下希腊语和东正教,罗斯,塞尔维亚,保加利亚,突厥……这些文化虽然也存在,但难以走上前台,如果不愿彻底加入君士坦丁堡人的大集体,那就只能生活在社会的边缘。
然而,雅典是不同的,几乎没什么本地人,大家都是移民,谁也别看不起谁。
科斯塔斯利用雅典优势,大力招收那些在资本主义大城市不怎么受待见的移民,比如保持异端信仰的亚美尼亚人,来自意大利的拉丁人,刚刚脱离奴籍的萨拉森皈依者和从海外归来的混血罗马人,允许他们发展自己的文化,允许他们保持自己的风俗习惯,允许他们组成自己的社区。
在这之中,犹以意大利人和皈依者居多,意大利的封建庄园经济很早就因为资本主义的发展而逐渐崩溃了,民众流动性强,几个工商业大邦因为东罗马资本的狂飙突进而大范围破产,乡村崩溃,城市也撑不起多余人口,他们便开始向东罗马帝国大范围移民,近几年来尤为突出。
至于皈依者,他们也十分愿意来雅典城生活,不少摆脱奴籍的萨拉森人在暗地里仍然保留着些许伊斯兰传统,有时候也会在家里向麦加朝拜。
如果在君士坦丁堡,这种情况一经发现,他们就会被愤怒的市民拖到狄奥多西城墙上跪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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