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各个埃米尔大肆征税,强征壮丁,我们活得非常艰苦。”
“依照先知的训诫,穆斯林君主不该对自己的兄弟征收这样的税赋,不该把他们强行拉上战场,但他们显然早就忘了这些。”
赛义德闻言,一时语塞。
“难道在希腊皇帝的统治下,你们就能过上好日子?”
长老笑了笑。
“毛拉,皇帝对基督徒的税收一直很低,哪怕我们缴纳双倍,同样比之前低。”
“而且,在皇帝的管理下,这里将不再有战争,我们这些农民也能好过一点。”
“皇帝善待农民,我们并非战士,并非部族,不会给他带来多大麻烦,我们把铁器交了,把马匹和骆驼卖了,他也能放心地给予我们应有的自治权。”
赛义德哈哈大笑,满面悲凉。
“你们可曾想过,这些东西都是因为什么?”
“他们会给你们自由,给你们带来和平的生活,保障你们最基本的生存权。”
“但是,这并不是由于他们良心发现,也不是因为他们变成了好人,只是因为我们曾经来过,曾经反抗过!”
“如果大家都不反抗了,迟早有一天,希腊人会变本加厉。”
“你们可以继续这样下去,继续当你们的顺民,但是,当他们再度伸出屠刀时,你们将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沦为待宰的羔羊!”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继续反抗?继续让更多的孩子去送死?直到最后,一个村庄只剩下我们这些老弱妇孺?”
长老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胡须都在颤抖。
“皇帝的军队那么强大,这些年来,奥斯曼人,马穆鲁克人,哈夫斯人……那么多比我们强大百倍的势力都输了,我们怎么打得赢!”
“或许真如那些苏菲派穆里德所说,我们犯下了罪过,需要赎罪。”
长老重重叹气。
赛义德痛苦地闭上眼睛,连连摇头。
二十年来,穆斯林世界连续遭到一波接一波的重大打击,在面对基督徒的大围剿时屡次战败,处处落于下风。
在这种情况下,地中海沿岸的穆斯林世界中弥漫着一股浓厚的悲观主义情绪,大大小小的苏菲教团涌现出来,号召穆斯林通过苦修靠近安拉,为自己赎罪。
其中,最先向帝国效忠的凯鲁万派已经彻底放弃了世俗地位,转化为一个神秘主义色彩极为浓厚的苏菲教团,号召信徒们成为苦修士,不问世俗,不准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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