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由于君士坦丁十一世的较真,君士坦丁堡城中的各级法官从不敢偷奸耍滑,生怕有朝一日被市民们上报给威望崇高的老皇帝。
每逢重要节日,君士坦丁十一世也会在城中竞技场和大剧院中举办一些活动,丰富市民们的文化生活。
当然,老君士坦丁堡人对宗教辩经的兴趣还是一如既往的浓厚,这种情况在大量“新罗马人”来到城市后有所好转,但偶尔仍旧会有一些顽固的市民在道路上拦下君士坦丁十一世,声泪俱下地控诉着罗马教廷的罪行,要求君士坦丁十一世驱除所有的天主教侨民,撕毁之前达成的协约。
非但如此,他们还对现任的君士坦丁堡大牧首伊西多尔颇有微词,认为他与罗马教廷交好的行为是妥妥的叛教叛国。
每当这时,君士坦丁十一世总会一言不发,让亲卫们把这些人带走,然后继续自己的行程。
与长子以撒一样,君士坦丁十一世也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年轻时为了寻求增援促成了东西方教会名义上的统一,不喜欢在这种问题上多做纠缠。
君士坦丁十一世年轻时处理这种问题的手段比以撒更加暴烈,担任摩里亚大公时经常采用暴力手段镇压宗教叛军,连流程都不爱走,一言不合就直接关进大牢,因此被不少人所诟病。
在民族问题上,君士坦丁十一世也并不顽固,年轻时就往摩里亚地区迁来了一大批阿尔巴尼亚人,在底层人民爆发冲突时也对他们多有偏爱,让许多人十分不解。
也许,他就是单纯地喜欢和他一样勇敢顽强的阿尔巴尼亚人吧。
如今,这个勇猛阳刚,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的老皇帝已经进入了人生的暮年,身体状况时好时坏,有时一躺几个月,让君士坦丁堡市民们十分担忧,有时又精神矍铄,让人们转忧为喜。
前些日子,布尔加斯陷落,色雷斯面临保加利亚人的威胁,君士坦丁十一世重新披挂上阵,再一次站上了城墙。
当惶恐不安的市民们见到城墙上高大的身影后,立马爆发出一阵接一阵的欢呼,仿佛只要他站在那里,君士坦丁堡就依旧是那个永不陷落之城。
将近十岁的曼努埃尔皇子骑着小马,紧紧跟在父亲身后,感受着人民的欢呼和爱戴,心情也是十分愉悦。
为了使君士坦丁十一世在人生的晚年不那么寂寞,以撒拒绝了不少大臣提出的建议,没有将自己的幼弟监禁起来,让他在学习之余回到君士坦丁堡,陪伴着自己的父母,给年老的皇帝带来不少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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