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火场边缘狂奔至东边的港口区,抢来一艘小船,逃回奥斯曼海军驻地双柱港。
他的私军都是骑兵,以撒的步兵军团追不上。
第二天早晨,部分保存比较完好的奥斯曼士兵尸首被挂上君士坦丁堡城墙,以示警戒。
在朝阳的万丈光芒下,以撒带上得胜归来的军队和垂头丧气的俘虏,渡过波光粼粼的金角湾,在全城人民的欢呼声中,登陆普劳斯菲利安港,将拴着俘虏的缰绳和奥斯曼的军旗递给等候在此的君士坦丁。
君士坦丁望着意气风发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似乎也想到了自己曾经在伯罗奔尼撒的峥嵘岁月。
当年,自己也如他一样,高举着双头鹰的旗帜,攻灭一切不从,就连纵横东地中海的威尼斯也不放在眼里。
儿子比自己更加厉害,八百残兵直渡金角湾,将上万的奥斯曼军队尽数烧死在加拉塔城中。
就在昨晚,君士坦丁十一世站在城墙上,怔怔望着北面烧红的天空,一句话说不出。
他清楚,自己的儿子有时会表现出一种远超于常人的疯狂,这种疯狂的来源却是极度的理智。
在决定一件事之前,以撒会首先在心中权衡利弊,如果利益足够大,大到足以罔顾所带来的反噬,他就会不顾一切地将事情一步步推进,直到获取最终的成功。
对于他而言,宗教,名声,民心都不过只是天平上的砝码罢了。
至少,如果换成君士坦丁自己,他绝对不可能下达将大半个加拉塔城烧掉这样丧心病狂的命令。
或许,比起自己,像以撒这样不择手段的皇帝才是穷途末路的帝国所迫切需要的吧。
君士坦丁神色不变,接过象征着胜利的战利品,在市民们炙热的目光中,又将它们交还给以撒。
仿佛一种传承。
……
博斯普鲁斯海峡西南角,双柱港。
这里是奥斯曼舰队的基地,位于君士坦丁堡城和加拉塔市的正北面,扼守博斯普鲁斯的咽喉。
一个月前,奥斯曼的舰队云集加里波利港,桅杆成云,旌旗蔽空,水手们高唱着战歌,北上君士坦丁堡。
他们环城一周,看着城中居民们惊恐忧惧的面目,高声嘲笑着他们的懦弱无能。
在所有奥斯曼人眼中,君士坦丁堡的希腊皇帝和他的士兵们都是彻头彻尾的懦夫,根本不敢与勇武无双的奥斯曼勇士正面决战,只能凭借着祖宗遗留下来的坚固城墙苟延残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