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子。
百户所里的人,大多是三年前从灵州迁来的汉民,脸上还带着岁月刻下的沟壑,眼神却比在故土时亮了许多。
“周百户,可是过冬的炭又要运来了?”有人搓着手笑问。
周满仓抬手压了压声,目光扫过攒动的人群,声音陡然拔高:“比买炭要紧十倍。”
“大王在龙城称帝了,国号大明,年号武泰,以后咱们都是大明的百姓了。”
“称帝了?”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作为都尉的王老汉张大了嘴巴:“老天爷啊!”
“大王真的当皇帝了啊,真是太好了。”
当年在灵州做佃农时,王老汉连糠麸都吃不饱,官府的苛捐杂税能把骨头都榨出油来。
如今他家租了三十亩草场,去年赊欠的二十只母羊已经下了十七只羊羔,上个月刚还清欠款,兜里还攒了两枚银币。
他总是在说:“当年大王说‘来漠北有活干、有饭吃’,真没哄咱们。”
如今李骁当了皇帝,王老汉最激动了。
人群里的欢呼声此起彼伏,汉民百姓们高兴的相互讨论。
而那些原本就生活在漠北的牧民们,脸上却没有汉民那般激动,反而带着一种近乎信仰的敬畏。
“是呼腾格里古尔汗。”
老牧民巴图摸着胸前的狼牙项链,用生硬的汉话对身旁的儿子说:“他是长生天派来的可汗,现在成了皇帝,是草原和汉人的共主。”
在他们心中,“腾格里古尔汗”的称谓远比“皇帝”更重,那是对神明般统治者的最高尊崇。
与漠北的寒风不同,咸阳城的午后还带着几分暖意。
府衙前的鼓楼上,鼓手连击三通鼓,典吏张仲文站在高台上,展开明黄的告示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立国大明,建元武泰……”
消息像水波般从鼓楼扩散开去。
西大街的绸缎庄前,掌柜赵世昌正给客人量布,听见动静猛地抬头,手里的软尺“啪嗒”掉在地上:“真成了,以后咱们就是大明的商户了。”
他早年在金国治下做买卖,三番五次被税吏盘剥,去年大明拿下关中后,不仅规范了商税,还要求商户自由登记户籍,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东躲西藏。
隔壁粮店老板探出头笑喊,“大明的天下稳了,生意肯定越来越好做。”
几个妇人抱着孩子站在街角,却是担忧。
“建国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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