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
“底层的叛徒,不再骄傲。”
没有成年人的授意,孩子们是不会想到这种侮辱词汇的,因为——他正中伊万的命门。
伊万伸出布满皱纹的大手尝试著擦了擦门上的油漆痕跡,发现跟自己的生活一样,有些事情抹不乾净。
他没有愤怒,只是把手里的东西提了提,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容从自动门后走了进去。
“嘿老妈?”
伊万看著比外面环境不知道乾净了多少倍的小家,那种被击垮的脊樑和精神逐渐回来了,他把手里的食材和各种药品放在了桌面上,径直走向明显与屋子风格格格不入的高级自动病床前。
母亲已经很久不能说话了,所幸有和脑机相连的编译系统,让她可以表达一些诉求;即使这是荒坂员工內部福利价,购置它也要十几万欧元,但他依旧感恩这东西带给他的幸福。
机械冰冷的声音很像年轻时妈妈的音色,但有种卡顿机械感,毕竟妈妈的思维也不算特別灵活。
“伊万,好孩子——今天辛苦了。”
伊万抿了抿唇,低头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更甚,他扯过板凳大大咧咧坐在母亲身旁。
“很抱歉,那药物对於中期的治疗效果很好,但末期有些不给力。”
明明是坏消息,但他却笑得很温和。
“不过好消息,我呢给你弄到了很多对身体有好处的东西,还有真肉豌豆罐头。”
母亲虽然失去了言语能力,不过倒是可以做表情,笑容也很温和。
“日子很难吧?”
伊万沉默了。
仪器的滴答声断断续续,如心臟般狂跳不已,他在家门口的时候情绪还是没有收拾好。
许久后,“没人来找麻烦吧?外面有没有什么响动?”
伊万问道。
“不会的,他们不会找麻烦的,大家都是很好的人。”母亲眯著眼笑,“至於声音,我什么都没听到。”
可是那种无能为力和屈辱一直在伊万心中无限蔓延。
他像是憋著一口气,最终和一些泪一起泄了。
“我去荒坂了。”
简单的话语,伊万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骨头,他甚至不敢看病床上母亲的眼睛。
不过他猜母亲肯定知道些什么。
“在別人的眼中选择有错,可妈妈从不觉得有错——累吗?累的话自己轻鬆一些吧,伊万。”
伊万弓著腰,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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