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除了每月固定的赶大集日子,几乎很少有外人走动,静得仿佛时间在此地都流淌得格外缓慢。
“门主,再往前六百里,便是长白山地界了。”
王饕将车子停在屯子外的雪地里,没有开进去,以免引擎声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他跟在张凡身后,露出不解之色,为何要在这种地方停下来。
“以防万一!”
张凡目光扫过眼前死寂的屯子,眼神沉静,声音不高却带着一丝凝练的警惕。
福至心灵,祸起神觉。
自从杀了范凌舟之后,他心中便升起了一种若有似无的压抑,他能够感觉到,这最后一段路,并不好走。
此时,天色刚刚擦黑。
最后一抹天光挣扎着沉入远山背后,屯子里迅速被深沉的暮色与寂静吞噬。
“真是天光寂静,鸡犬相闻啊。”张凡走在屯子里,不由感叹。
眼下,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偶见灯火,听不到人语喧哗,唯有不远处某家院墙里,传来几声被寒风撕扯得断断续续的大狗叫唤,更反衬出这死水般的沉寂与荒凉。
“跟着我。”
张凡径直走在前面,穿梭在屯子里积雪未清的土路上。
最终在屯子尽头,最偏僻角落的一处孤零零的院房前停了下来。
这院子比周围的更加破败,土墙斑驳,木门歪斜。
“嗯!?”
刚到门口,王饕便皱起了眉头。
一股刺鼻的气息隐隐从院内飘出,钻入鼻腔。
那味道像是风干已久的腊肉,带着油脂变质后的哈喇味,又如同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混合着一种化学药剂的阴冷腥气,令人极不舒服。
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幽幽的月光下,只见那破旧的院门门楣上,赫然挂着一只黑羽赤爪的大公鸡……
那公鸡的脖子被扭断,鲜血早已流尽干涸,凝固在乌黑的羽毛和那双暗红色的爪子上,尸体在凛冽的寒风中轻轻摇摆,投射出诡谲不安的影子。
“这是……炼尸一道!?”
王饕脸上露出惊异之色。
炼尸一道的高手居住的地方,往往需要避讳阳气,汇聚阴煞之气,因此通常会布置一些特殊手段。
有些人会在附近寻一口枯井,里面填满黑狗血,再用黄泥浆封口,借此将周围区域的阳气强行引入井中镇压,造成阳衰阴盛的格局。
还有些人,则会在门口悬挂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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