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而降,比怀仙之逼朝义,则叛军余孽宜稍留任。等河东、淮南这俩强藩像朔方军被肢解,才能清扫余毒;这也是代宗留鉴后人的万全成例。”
“在藩镇割据下欲为复兴,太难。”青衣士人耸耸肩,长出一口气:“宪宗也只能做到形式上的统一。这是谋国之见,看圣人怎么想了。杀掉朱温,只是千里之行第百步。形势人心之复杂,绝不可骄狂冒进。”
“赵、魏勤王,君怎么看。”
“赵人自王武俊以来,十几任节度使和平相传。魏贼百年易八姓,一日能杀三帅。特别凶险,不可恃信,是缘木求鱼。”青衣士人满脸反感。
诸座席听到这,顿时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两人。
“兄台高见!敢问尊姓大名?”
青衣士人开口:“吴县归黯。”
另一人笑笑:“惭愧惭愧,富春陆由生。”
“在下杜狐,幸甚,幸甚!”一名装束华贵的年轻人起身春风拱手。
我去!
有人惊呼出声,杜狐不是太尉的侄子么?
“京兆杜狐?”
“杜老三,你明明可以门荫入仕,何故与我辈争抢邪?”
“小狐狸好不要脸,躲在角落装凡人,偷听别人。”
“嘶,你都提心吊胆,那我这种岂不是可以不用考了?”
“宰相公子滚出食肆!”
“小门小户,不值一提。才疏学浅,好结英雄。”杜狐言笑晏晏,很有风度的谦虚了一番,然后喊道:“那厮,把在座高才的账记到某头上,诸君全场消费某买单。”
狗贼啊!
“杜兄仗义,我…能不能找你孟父行卷啊?”
“杜老三,登榜了可别忘宴会。”
气氛愈加欢快,舞妓、乐师都更来精神了。火辣的舞蹈、音乐、喧哗中,杜狐拎着蒲团和归黯两个凑到一案套近乎:“归兄,陆兄,小弟有几个疑问见教。”
归黯安坐不动。他祖上两代状元,叔伯有做到观察使,度支郎中的,宰相侄子还不足以让他刻意交往。
倒是陆由生,素来外向,斟酒道:“相逢是缘,请受杜兄教。”
“上此败朱贼,下一步意在何方?洛阳?巴蜀?平夏?回鹘?安西?鄂、湖?”
陆由生摸着下巴。
形势归形势,具体政策还得根据圣人的性格、行事习惯推测。众所周知,圣人是一个喜欢冒险又高度谨慎的皇帝。
与朱温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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