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是只蝉,没想到却是黄雀,相较于苏妙的惊讶,姜花衫就显得淡定得多,毕竟盟友聪明会省下很多事。
*
与此同时,孟宅。
沈清予躺在宽大的椅背里,单手支颐,指尖轻轻点着额角。
就在刚刚,他收到消息,顾彦和顾赐丰闹翻,一天前已经离开了鲸港。
杀了人就想跑?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眸色转冷,倏然起身走到书桌旁,拿起座机听筒,熟练地拨出一个号码。
“是我……”沈清予简明扼要发布了一系列指令,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少爷。”
沈清予动作微顿,淡淡瞥了房门方向一眼,顺手挂了电话。
“进。”
顾赫推门而入,“少爷,先生来了。”
沈清予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抬眸看向顾赫,“沈渊?”
顾赫对于沈清予的无礼已经见怪不怪,点头:“先生说,他有很重要的事。今天一定要见到您。”
沈清予眸光沉敛,思忖片刻反手抵着桌沿,笑了笑:“让他进来。”
沈渊走进书房时,脚步在门口有片刻凝滞。
书房里灯火通明,沈清予半张侧脸轮廓分明,眉眼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冷戾。见他进来,沈清予甚至没从桌后起身,只掀了掀眼皮,不紧不慢地扫过来。
这么轻慢敌视,哪有一点父子的温情?
沈渊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姿态仍保持着父亲的威严,语气却透出刻意放缓的温和:“清予,听说昨天是你的乔迁之喜?我给你备了一份礼,虽说迟了一天,但心意……”
“你的东西我不要,别拐弯抹角了,直说吧,这次来又想耍什么花样?”他语调漫不经心,但说出的每个字都很有分量。
沈渊面色微沉,那份强装的和气几乎挂不住:“你非得这个态度和我说话吗?”
沈清予身体微微前倾,眸光锐利如隼,“你说不说?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次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书房内的空气瞬间凝滞。
沈渊的嘴唇翕动了一下,眼底的暗涌隐隐有按捺不住之势。
一张宽大的书桌间隔在两人之间,灯火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投在冰冷的地板上,界限分明,如同横亘在彼此之间那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最终,沈渊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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