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脸上的喜色僵住,声音干涩:“老爷子的意思我们明白,只不过......”
他小心翼翼观察着周宴珩的脸色,斟酌用词:“不瞒周少爷,我们已经不止一次和那些'老鼠'交锋,但对方行事非常专业,痕迹抹得很干净,不像是普通的商业对手或者调查记者。我们怀疑...是......那边的人?”
陈明生虽没有明说,但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边”指的极有可能是A国军方。
若真是军方在暗中调查,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对付商业对手,他们有的是阴私手段,但直面国家暴力机关,那就是以卵击石。
另一个瘦高个也忍不住压低声音补充:“周少爷,如果真是军方的人,我们贸然动手,会不会......打草惊蛇?别的不怕,就怕到时候给老爷子惹祸,让他老人家为难。”
这话看似表忠心,实则是在试探周宴珩以及他背后的周家,面对可能涉及国家力量的威胁时,到底有多大决心,又愿意为他们这些“办事的人”兜多大的底。
周宴珩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冷意:“漂亮话不用说。你们要真有这份孝心,就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上鲸港麻烦爷爷。”
众人立马意识到这位嫡少爷不好忽悠,脸色微变,一脸羞愧:“少爷说的是。”
周宴珩抬眸,又道:“当初十八名军将死在云乡废厂也没见你们怕过,现在不过是个毛贼算什么,怎么瞻前顾后的?山高皇帝远才能大富大贵,你们要没能耐那就换人。土皇帝嘛,谁不想当?”
周宴珩话音落下,茶室内死一般寂静。
陈明生喉咙发紧,其他几人脸色煞白,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当初他们为了保守秘密,对一伙暗线下了追杀令,直接引爆了一个工厂。原本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可万万没想到那一群人里竟然有瞒着家里暗访的周小姐。
周小姐的死他们所有人都责无旁贷,已然成了午夜梦回的梦魇。周宴珩如此轻描淡写地提起,比任何疾言厉色的威胁都更让人胆寒。
陈明生下意识擦了擦额头冷汗:“少爷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车子驶离老城区,融入鲸港璀璨的夜色车流。周宴珩靠在后座闭目养神,指尖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无名指上的纹身。那圈诡异的线条在窗外忽明忽暗的光影下,仿佛活物般蠕动。
*
约莫半个小时后,轿车驶入周家庄园。还没入主厅,就听见水榭戏台方向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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