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花衫心头一跳,“爷爷,您别这么说。”
沈庄语气萧索:“爷爷知道,你为沈家,为我……筹划了很多,也辛苦了很久。尤其是今晚……你做得很好。果断,决绝,爷爷都看在眼里。”
“但……爷爷有瑕。阿年这件事,是爷爷有错在先,是爷爷先松开了阿年的手,是爷爷先对不起他的。所以,这次爷爷不能再轻易放手了,沈家没有弃子,阿年从来不是沈家的弃子,即便他死了也不是……”
姜花衫从未对沈家没有弃子这句话有过这么深的感慨,她不觉对沈庄肃然起敬。
傅家在傅嘉明死之后,将所有罪名推给了一个死人。明明沈家也可以这么做,但爷爷却还想保全沈年死后一丝体面,即便沈年再也不会知道。
但爷爷又怕她觉得委屈,特意提前告知她。
姜花衫点了点头,眼神诚恳坦荡,“爷爷做爷爷觉得对的事,我做我觉得对的事。我们殊途同归。”
沈庄眼角的晶莹缓缓落下,哽咽着回应,“殊途同归。”
*
沈家一夜死了四个人,但最担惊受怕反而不是沈家人,而是蔡严。
他那会儿刚从死里逃生恐惧中解脱,还没回过神就看见沈年‘伺机而动’,难免警惕过头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虽说,他有足够的证据解释行为漏洞,但沈家人未必买单。
是故,警署厅的警员们已经收队,蔡严依旧守在沈园主厅等着沈家人的态度。
沈渊平时口口声声喊着巴不得沈谦死,但当沈谦真的死了,他却全然没有想象中的畅快。
与沈娥商议过后,两人决定先去鲸港法医中心接沈谦回家,于是便主动来前厅与蔡严商议。
蔡严唯恐沈家人对他不满,对于沈渊和沈娥的要求有求必应,立马放了通行证。
沈渊和沈娇得了应允,转头出了沈园。
*
与此同时,后院凉亭。
夜风穿过竹梢,带起簌簌轻响,却吹不散亭中凝滞的沉重。
沈兰晞背对着沈归灵,望着主屋方向昏暗的橙光,良久才缓缓转过身。
月光落在他清隽的脸上,镀上一层冷硬的银边,那双淡薄不惊的眼眸,此刻锐利如刀,直直刺向静立一旁的沈归灵。
“这就是你想要?”沈兰晞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沈谦、姚歌、沈年都死了,现在南湾的一切理所当然成了你的囊中之物,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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