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我师父怎么还不醒?”
齐云在地上来回踱步,眉头缩成两条毛毛虫。
“再不醒来,她的头七都该到了,你说我该不该……”
“啪!”
张承宣用拂尘扫在他的后脑勺上,面色沉沉,“别胡说。”
齐云缩了缩脑袋,规规矩矩站得远远的。
不远处的茶桌前,伴月仙人跟梦中君坐在八仙椅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经过七日的休养,梦中君恢复身形,只是还很虚弱,手里拄着个榕木拐杖。
“她很快就醒了,你别着。”张承宣起身往外走,“我去外面拾柴去,给她屋子里加点柴取暖,山下买的木炭都用完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齐云快步跟了上去,不然他急得慌。
是他连累的师父,今天是最后的期限,若是她醒不过来,他该如何是好?
虽然成为她的徒弟有些荒唐,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但半年时间过去,他已经打心底认可了这位师父。
这是一处深山中的,人迹罕至没有什么香客前来的道观,破旧的门窗还是张承宣自己修好的,屋顶也是大家齐心协力重新和泥固定的瓦片,好歹能挡风遮雨。
韩墨跟周大王跟诸位狐妖周旋,算是了结了这桩恩怨。
但假死的人,就是迟迟未能醒来,大家心里都有些犯嘀咕。
屋子里只剩下伴月仙人跟梦中君。
看着手中的铜板,伴月仙人看向梦中君,“你还能看到她的梦吗?她何时能醒过来?”
“难说,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只记得小时候的事,待在父母身边玩泥巴,不愿意醒过来。”梦中君无奈叹息,“她的大姐在带着她到处玩到处捡好吃的好玩的,她高兴的不得了。”
梦中君双手拢在袖子里取暖,整个人往后一靠,跺了跺冻麻的脚,“另外,她看到了前世自己亲手带大的孙女,也是她那三娃的长女,她看姑娘委屈的厉害,非要帮她,想要看着她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伴月仙人抿唇,微微摇头道,“看来,她修行路上最大的牵绊,是亲人。”
梦中君打了个哈欠,将自己的耳朵缩进衣领里,这寒冬腊月的,在山上更冷了。
早知道,他就留一点东西了。
现在倒好,命是留下了,但快要冻死了。
“原本她的道心挺坚定的,已经开始放下红尘了,偏偏遇上了死缠烂打的谢大人。缠就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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