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什么,她的人生又是另一番光景。
聊着聊着,门外来了个小心翼翼的妇人,头发上裹着黑布,手里拿着包袱,小心翼翼的踏进新屋子。
“宋道长,我是来找您的。”妇人年纪跟宋春雪差不多,穿着墨青色的衣服,不用看面相,都知道她是守了寡的女人。
“进来说话,你是从哪儿来的?”宋春雪站了起来,“进来坐下,我们正喝茶呢。”
妇人看向夏英,脸上带着局促和不安。
夏英仔细的看着她,消瘦的脸上带着惊讶,“你不是上杨湾刘家的妇人吗?”
“是,我就是。”妇人冲着夏英点了点头,“我听说宋道长修行当道士了,我来问问。”
夏英了然,不由动了动嘴皮子,想要劝阻。
她最终还是没忍住。
“虽说三娃她娘当了道士过得挺好,但终归只是少数人。你生儿育女,干嘛想不开当道士。你待在家里,好歹还有二亩地种,若是去外面,不一定能吃得饱穿得暖,运气不好,遇到土匪二流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多害怕啊。”
“咱们普通人没有那个命,还是不要出家。虽说你守寡了,别人看你可怜,但换个说法,你也没人管了,除了儿女,没人使唤得了你。”
夏英抱着孩子语重心长道,“你可别想不开啊。”
刘夫人张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尴尬的笑了笑。
宋春雪将一个茶碗放到她面前,又拿了块点心递给她,“尝尝我们的点心,咱们边喝边聊。”
虽然夏英的话说的没错,但人家既然来了,总不能什么话也不问,直接打发人回去。
宋春雪承认自己运气好,若不是去到哪里都能捡到银钱,她可能跟当初的师兄一样,只能到处流浪,然后回到庄子上自己种地自己养活自己。
修行的前提,是填饱肚子。
“你说的没错,若不是眼下的日子过不下去,谁又想放下儿孙,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爬到外面去当道士啊。”刘夫人捧着茶杯,脸上带着笑容,但感觉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我两个儿子都不要我了,原来的老院子被老大占了,外面的门房被老二占了,地也不让我种了,说我每年喂的猪都给女儿分了猪大腿,是分不清主次。”说到这儿,她咬着嘴唇没让自己哭出来。
“他爹活着的时候,两个儿子还挺孝顺的,看不出来什么。没想到老了老了,不仅指望不上他们,还被他们俩威胁,让我去住驴圈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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