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待了,想回来放羊了?”
三娃认真点头,“是挺想的,没想到羊圈也能这样,我都乐意住这儿。”
他不由跃上墙头坐在上面,看着门口处的杏树越来越大,没有羊吃,树枝已经伸到了地面,微红的花苞儿,若是开开了特别好看。
他已经好些年没有看到老家的杏花了,甚至都想不起来,从小长大的地方,几月份杏花开,几月份柳枝才全部变绿。
如今回到这地方,看着春天来的格外缓慢的黄土山坡,这纵横沟壑,宛若耋耄之年的老人面容一样的山川,心中升腾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眼泪不自觉的涌了出来。
他抬手用袖子抹掉,不由仰头笑道,“娘,你说人生一辈子,到底图了啥。”
无极夜白,长风长云也坐在墙头,看着光秃秃的杏树,若有所思。
“你当真想回来了?”宋春雪笑着看他,“觉得吃力了就回来,权利地位固然好,但不如过得自在好。”
三娃摇头,“我不是觉得在那个位置做事不好,就是觉得,现在回头看看,我曾经待在这里一辈子不出去,其实也挺好。只是不甘心罢了,当个羊倌也挺好的。”
是啊,各有各的活法。
上辈子,宋春雪以为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才算活得好。
重来一次,她觉得知足常乐,把自己哄开心了,这辈子就算没白来。
“三娃呀,你都媳妇孩子热炕头了,在我们这群肉都没吃过的小道士面前说这个,是不是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土蛋儿勾住他的脖子,“你小子,别站在这山看那山高,敢对不住嫂子,师叔头一个教训你。”
“你也知道我娘十分护着木兰?”三娃好奇,“看来你也想娶媳妇,可曾碰到过心动的女子?”
土蛋儿晃了晃脚尖,“那可太多了,长得好看的我都心动。”
“土蛋儿就在咱们面前嘚瑟,跟姑娘家说话,就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还指望他娶媳妇,那娇羞的样子,我见了都头皮发麻,更何况是姑娘家。”无极不客气的拆台,“他跟姑娘说两句话,能激动的吃鞋底子你信不信。”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话师兄说的对,上次他一害羞随手抓起身上的挂坠咬了口,差点把牙给硌牙……哎哎哎,哎拉我一把!”
“噗通~”的一下,夜白一个没坐稳,后仰着从墙上掉下去,被身边的无极跟土蛋儿抓住手,跟挂干菜似的贴在墙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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