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并对此世大搞株连的封建思想做出了批评。
对谋逆等大案,当设立严密的侦查、审讯、定罪程序,明确个人罪责与家族连带的范围。
譬如:主谋首恶,罪无可赦;知情参与、提供资助者,依律严惩;但不知情者,或有证据表明其曾反对阻止恶行者,或可网开一面,区别处置。
这不是什么圣母行为,而是对法律的基本尊重。
未来大庆走向民主,就需要法律的公正性大于惩罚性。
李彻的沉默并未持续太久,片刻沉吟后便叹了口气。
“罢了。”他摆了摆手,目光从王三春脸上移开,“此事牵扯甚广,非三言两语可决,暂且搁置,容后再议吧。”
随即看向刑部尚书王四春:“王卿,将那些押解回京的逆犯好生收监,莫要刻意折辱,一应饮食起居按律例供给便是。”
王四春出列应诺。
此言一出,席间众人神色各异。
熟悉李彻脾性的人都清楚,若他心意坚决,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如此说来,王三春这番憨直莽撞的话,竟然真的让陛下有所动摇。
不少旧臣暗暗松了口气,他们虽也恨那些叛乱世家,但征战多年,见多了生死,也不愿见到株连过广的惨剧。
然而,另一部分世家官员心中却是愤懑难平。
陛下果真偏心,王三春一个莽夫,在如此庄重的庆功宴上悖逆狂言,陛下轻轻一句便揭过了?
而我等前日不过据理劝谏,便差点被打死。
亲疏有别,何其不公!
却是完全忘记了,王三春是在替他们说话。
可见,那些相对无辜的世家妇孺的生死,在这群只顾自身利益的官员心中,还没有他们自己的脸面重要。
李彻高高在上,将众人脸上微妙的表情尽收眼底。
心中冷笑,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转而看向杨忠嗣、王三春等人,声音也低沉了些:“你们远在琼州消息延迟,有一事或许尚不知晓。”
杨忠嗣等人听到皇帝语气低沉,心中顿觉不妙。
王三春性子最急,忍不住问道:“陛下,发生了何事?”
李彻眼中哀痛之色清晰可见:“钱师他,已于半月前因病仙逝,朕亲自为他扶灵送葬,如今已然入土为安了。”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
“钱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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