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极重。
钱斌于他,不仅是臣子,更是师长,是犹如父辈的存在。
眼见皇帝已经大步流星走出宣政殿,李霖一边疾步跟上,一边对秋白快速吩咐:“速调一队侍卫,轻装简从,护卫陛下前往钱府!”
秋白抱拳领命,身形一闪已去安排。
皇帝的车驾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宫门,穿街过巷,直奔城西的钱府旧宅。
那宅子还是钱斌早年置下的产业,逼仄老旧。
李彻登基后屡次赏赐大宅,钱斌却总是推拒,说住惯了老地方,宽敞了反而不自在。
李彻拗不过他,只得由他,只是时常派人修缮,确保不致破败。
此刻,这往日清静的小院内外,却已站满了人。
钱斌的儿孙晚辈、门生故吏,个个面带悲戚惶恐。
更有十几名身穿医官服的人或站或蹲,聚在院中一角低声商议,脸上满是愁云。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草药苦涩味道。
皇帝的突然驾临,激得院内人群一阵剧烈骚动。
“陛......陛下?”
众人慌忙躬身行礼,却是头都不敢抬。
李彻此刻哪有心思理会这些虚礼,他瞬间锁定了那群太医,脚步不停,只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一句:“许伟何在?”
那群太医如遭雷击,为首的许伟声音发颤:“臣太医院副院使许伟,参见陛下!”
李彻脚步略缓,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那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能将人冻僵:“朕,之前是如何交代的?”
许伟身体抖得如风中落叶,汗出如浆:“陛下明鉴!臣等不敢玩忽职守,钱老之病乃是急症突发,此前确无征兆啊陛下!”
“无征兆?”李彻的声音拔高,“钱师年逾古稀,身体早有衰败之象,你们定期请脉,就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
“还是看出了,却隐瞒不报?嗯?!”
一声冷哼,几名胆小的年轻太医几乎瘫软在地。
许伟面如死灰,知道此刻任何推诿都只会让陛下更怒。
他咬了咬牙,开口道:“陛下息怒!负责为钱老定期请脉的太医,臣已将其拿下,关在太医院候审。”
“他们交代,是钱老求他们不得将其身体状况上奏,尤其是不能惊动陛下。”
“钱老说,陛下日理万机,不可为他一老朽之躯分心,他们......他们敬重钱老为人,一时糊涂,便......便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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