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长安道:“先生可在岛上休息一日,明日老夫安排船只,护送先生离岛。”
“不必了。”虚介子立刻拒绝,“老夫心绪难平,只想早日抵达京城,可否今日便走?”
华长安见他如此急切,理解地点了点头:“也好,老夫这便让马忠将军安排快船,送先生离岛。”
他当即唤来马忠,低声嘱咐了几句。
马忠领命,对虚介子道:“先生,请随末将来。”
虚介子对着华长安再次拱手:“华神医保重,琼州之事拜托了。”
“先生一路顺风!”华长安回礼。
目送马忠引着虚介子匆匆离去,身影消失在营帐之间,华长安脸上温和的表情瞬间收敛,变得严肃起来。
他立刻转身,快步走回自己的医署,屏退左右。
迅速铺开纸笔,略一思忖,写下了一封密信。
写完后,他用火漆仔细封好,走出营帐。
取出一只专门用于紧急通讯的信鸽,将小小的密信筒绑在鸽腿上。
抚了抚信鸽的羽毛,手臂一扬。
扑棱棱——
信鸽振翅高飞,在灰蒙蒙的天空中划出一道轨迹,向着帝都的方向飞去。
华长安站在原地,仰望着迅速变成黑点的信鸽。
眉头紧锁,目光深邃,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
帝都,御花园。
李彻坐在一个小马扎上,一头斑斓猛虎蹲在他身旁。
手中拿着一柄特制的软毛刷,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小松梳理着毛发。
看似悠闲,实则动作机械,眼神飘忽,显然心神早已不在此处。
琼州岛上的疫情固然牵动人心,但最新的密报显示牛痘之法有效,这让他稍感宽慰。
真正让他头疼,是朝堂之上的那些政事。
诸如修桥铺路、兴修水利之类的工程,反倒算是顺利。
有精锐军队监督,有充足的小日子战俘作为劳力,再给征调的民夫发放足额的工钱,事情总能推行下去。
更让李彻感到棘手的,乃是清算税赋之事。
地方上的苛捐杂税、火耗羡余,并不完全流入国库,有相当一部分是地方府县维持运转的重要来源。
如今朝廷要一刀切,等于动了无数官吏的钱袋子,他们自然有千百种理阳奉阴违,软磨硬抗。
而那些通过新科科举提拔上来的寒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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