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单解释了几句,随后沉重地叹了口气:
“我过来是想找父亲的,没想到他不在家。妈,你知道父亲去哪儿了吗?”
王秀丽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摇了摇头,眉宇间染上真实的忧虑:
“我也不知道你爸具体去哪儿了。上次一家人吃完晚饭后,他中间接了个电话,就脸色很不好看地匆匆离开了,后来就……就甚少回家了。”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不确定,
“我打电话问他,他就总是跟我说在忙很重要的案子,需要高度保密,行程不能透露。我对巡捕房这些规矩也不懂,怕耽误他正事,也不敢多问……”
冯矩不敢回家的真实原因,冯睦心中自然是一清二楚——那是怕家里住着披着人皮的怪物们啊。
当然,这怪物指的只能是他和雨槐,绝不可能是王秀丽。
“也难为冯矩了,能编出这么好用的借口,呵呵——”
冯睦心下冷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还要费心编造谎言来欺骗母亲,之后正好可以继续沿用父亲这个“执行秘密任务”的绝佳理由来搪塞过去。
冯睦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理解的表情,安慰道:
“嗯,爸他可能真的在执行什么特殊任务吧,妈你别太担心了,他经验丰富,不会有事的。”
他巧妙地将话题转回最初的问题:
“对了妈,你还没说呢,你昨晚去哪儿了?我回来时家里没人,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王秀丽弯下腰,脱掉脚上那双看起来很普通,而且有些磨损的低跟鞋。
以冯睦此刻的眼力,根本无需刻意观察,整个屋子乃至上下楼层的细微景象都几乎同步映射在他的“眼底”。
他能清晰地“看”到母亲鞋子的鞋边和鞋底沾上了点泥土,泥土有些湿黏,还黏着几片指甲盖大小的枯叶。
冯睦倒未多疑什么。
九区的路政工程一向偷工减料,尤其是他们所在的这种“老破小”社区附近,很多非主干道路面都还是坑洼不平的泥土路,出门沾上湿泥和枯叶再正常不过。
王秀丽换上放在门口的旧拖鞋,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微声响,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仰头喝了两口,才轻轻喘了口气,柔声回答道:
“妈昨晚……做了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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