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处之不失义利,或以姑济一时,亦无不可。”另一位官员上前来,提出了开启广泛经商的特许。
学圣贤的前提是衣食无忧;衣食有虞,则对学圣贤大有妨碍;经商虽然不是学者根本的事业,但借以糊口亦无不可,这是想开学门经商的口子。
高见于是也目光一凛,看了过去。
皇帝则摆了摆手:“商贾近利,易坏心术;工技役于人,近贱;医卜之类,又下工商一等;下此益贱,更无可言者,择业不可不慎,除耕读二事,无一可为者,古人耕必曰力耕,学必曰力学,耕读传家,就可以了。”
既然皇帝已言,那人只好退下。
接下来的事情也是一件一件上报来。
礼部就明年春季祭天大典的仪程、规格及各方使节朝贡安排提请圣裁;工部上报神都外城部分防御阵法年久失修,需动用内帑进行维护……
一应政务,皇帝皆处理得条理分明,决断果决,对各项数据、旧例乃至地方隐秘竟都了然于胸,显见即便在“病中”,也从未真正脱离对帝国的掌控。这番表现,更让群臣心生凛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待诸多议程逐一议定,司礼监高声宣布“退朝”!
山呼“万岁”之声再起,只是这一次,声音中包含了更多的敬畏、震撼与复杂的思绪。
百官依序退出气势恢宏的太极殿。
许多人依旧沉浸在方才的震撼中,三三两两低声议论,目光不时瞥向那御阶的方向。世家一系的官员面色凝重,步履匆匆,显然急需回去与各自家族商议对策;寒门或帝党官员则大多面带振奋,觉得皇权重振,有了主心骨;更多则是神色复杂,小心观察着风向。
李驺方随着人流走出大殿,在白玉广场上略一驻足,便转身,向着并未随大众离去,而是站在廊柱旁似乎在看风景的高见走去。
他来到高见身边,神色复杂,最终还是化作一声轻叹,抬手拍了拍高见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几分难以言喻的唏嘘:
“高见啊高见……陛下这次,可真是……”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最终看着高见,由衷地说道,“多亏了你。”
这句话含义深远,难以三言两语解释清楚。
高见收回望向远处云海的目光,对着李驺方笑了笑,笑容意味难明:
“李尚书言重了,恰逢其会而已。”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深邃。神都的风云,因今日这场朝会,已彻底变换了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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