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与姜家,近来走动颇勤?”
他这话问得直接,既是询问覃隆,也是在试探那位粉衣公子。
粉衣公子闻言,用绣着精致花纹的衣袖掩口轻笑:“高先生莫要误会。覃隆先生并非代表燕阁而来。”他话语中带着意味深长的停顿,“只是我向来和燕阁诸多侠客私交甚密,他与先生是故交,由他作陪,也免得我们之间的谈话太过生分,不是吗?”
覃隆没有否认,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他一向如此。
高见看着覃隆,又看了看那笑靥如花的粉衣公子,心中有些分不太清楚了。
以眼前这位公子的行事来看,对方说不定真的就只是兴之所至,所以拉人过来聊聊。
但也有可能,今晚这场“邀月对饮”,恐怕不仅仅关乎姜家的试探。
覃隆的出现,既是姜家展示其情报能力和人脉的方式,也可能意味着,燕阁内部,或者覃隆本人,对神都正在酝酿的某些风暴,有着自己的判断和行动。
真是麻烦,还得多看看才是。
“原来如此,”高见神色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讶异从未出现,“故人相逢,确是幸事。那便有劳公子,带路吧。”
他倒要看看,这姜家浮岛之上,究竟准备了怎样的一场“夜宴”。
但是,对方却大笑出声。
“哈哈,带什么路?也没什么路好带啊,就在这里宴饮如何?”姜家公子说着,随意地挥了挥手,仿佛这悬浮于空中的仙家岛屿,与寻常街边酒肆并无不同。
“对了,我还没说过我叫什么吧?我叫姜州,家中排行老六,人家都叫我姜老六,高先生随便称呼一下就行了!”
他自我介绍得颇为随意,但那“姜”姓本身,在这神都便代表着无上的权势与底蕴。
高见点点头,神色不变,心中却已将之前模糊的猜测与眼前之人对上了号。
姜州,姜老六。
眼前这个姜老六,在神都确实是“鼎鼎大名”,不过其名声却复杂至极,毁誉参半。
其人出了名的纨绔,行事极为轻脱,不治操行,罔顾礼法。他好声色犬马,沉迷于各种奇技淫巧、销金斗叶、诸色戏弄之物,无不搜罗备至。
喜群聚博戏,饮酒击筑,常常通宵达旦,恣意狂欢。
曾有过与女子裸衣同车疾驰,环城过市,招摇过境的荒唐行径。
更令人瞠目的是,他曾闯入大狱探视囚犯,与死囚博弈,立下古怪赌约:若他赢了,便虐杀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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