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洞天福地,恐怕是货真价实的来到了阴间——
幽明地山门,其疆域之辽阔,恐怕抵得上神朝一个州府!
高见深吸了一口那带着血腥与怨念的冰冷空气,压下心中的震撼。
无论此地多么广袤诡异,他的目标还是不变,此时肯定是要进去的,他抬脚,踏上了那条由枯骨铺成的惨白小路,鞋底与骨骼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毫无疑问,从之前那几座城池,也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这些骨头的来源。
现在,该上去见识见识幽明地的真传弟子们了,也好让那位在暗中观察的老祖,看看自己的价值,自己的实力。
至于方法……在太学的方法,故技重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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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一声拖长了尾音、带着十足委屈和撒娇意味的呼唤,打破了洞府的静谧。
夏忧蠹像只没骨头的猫儿,把自己整个儿摔进铺着厚厚雪貂绒的软榻里,脸颊埋在师父那件带着淡淡冷梅香的素白道袍袖子上,蹭来蹭去。
她的师父,清璇真人,一位看起来不过三十许人、气质清冷如月下寒梅的女子,正盘膝坐在暖玉蒲团上,指尖捻着一枚流转着幽光的黑色玉简。
听到爱徒的哀嚎,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那清冷的嘴角几不可查地弯起一丝无奈的弧度。
“又怎么了?”清璇真人的声音如同冰泉击玉,清冽悦耳,却没什么温度。
“还能怎么嘛!”夏忧蠹抬起那张老天爷赏饭吃的精致小脸,眉头蹙着,红唇微嘟,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那个叫高见的!老祖抓来的那个!您不知道,徒儿去接他,差点没被吓死!”
她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您猜怎么着?那人跟个刚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似的!身上又脏又臭,眼神还凶巴巴冷冰冰的,像我欠了他钱一样,甚至他都不穿衣服的,我的眼睛都脏了!徒儿好心带他去寒潭小筑,他连句谢谢都没有,就冷冷地说‘你可以走了’!哼!什么态度嘛!当苦力也没这么憋屈的!”
夏忧蠹越说越气,小脸都鼓了起来:“不就是个六境的武者嘛!看着跟个蛮子似的,硬邦邦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太学学子了不起啊?咱们幽明地藏龙卧虎,随便拎个真传师兄师姐出来,哪个不比他强百倍?老祖干嘛把他抓回来,还让徒儿去伺候他,晦气死了!”她撇撇嘴,一脸的不屑一顾。
清璇真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玉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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