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什么?难道是水家在其中插手了吗?
高见只是水家的刀?!
不对……
冷静,冷静一点。
左岸拍了拍自己的脸。
还有疑点,天人非想将控制黄泉的一部分术法,教给了高见。
他甚至都没有教给水家!水家是显而易见不知道如何应用黄泉的。
这就是知识的力量,有时候只要一句话,甚至可以撼动水家的位置,设想如果有一个世家掌握了可以应用黄泉的知识,能对沧州的局势产生怎样的破坏力?
所以说,水家都没资格听的东西,高见却能听?
这点显然是不对的。
所以,和水家无关!
分析到这里,左岸稍稍冷静了一些。
既然和水家无关,那其实就不用太在意。
他再度环顾四周。
“那么,只有两个人吗?”左岸保持着警惕。
‘气禁’将周围方圆一里地完全笼罩,在此处,已经完全压制了部分气的流动,除了左岸自己放任的气之外,没有别的了,起码他的感知范围内,没有别的了。
现在柏星之被凝滞在空中,邹束在炎炉巨镬之中,也动弹不得,只是炎炉巨镬的火焰已经被黄泉水给浇灭了,没能烧死他。
既然这样的话……要杀吗?
杀一个人并不算什么,但他还是不太愿意动手。
杀了,只是死了一个人而已,在这个情况下,死人是没什么价值的,如果两个人都死了,高见反而可以逃之夭夭。
这样的话,杀人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活着的人,才可以当筹码。
但筹码这种东西,如果一直握在手中,就和不用的钱一样,该用的时候不用,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所以,他伸手,准备从邹束和柏星之中间先杀一个。
杀一个,顺便,把那些村民也杀一半吧,反正之后也是要灭口的。
只要留下一半,那么剩下的人作为筹码的价值不仅不会降低,反而会极大程度的提升啊。
左岸冷静的思索着。
冷静到冷酷的地步。
他完全没有思考人命重不重要,或者说,这个答案早就已经被他所选择了,正如同在几百年前他推行血祭的时候所想的那样。
左岸不是没有人情味,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严肃的老头,但为人还是挺好的,说话做事都有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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