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促撤步,后背重重撞在铁架床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床架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莫佬借着反弹力道矮身突进,右肩死死顶住托尼小腹,双手如铁钳锁住他后腰。
这是当年在渔船上对付风浪中失衡对手的绝杀技,本可顺势将人掀翻,却没料到托尼突然弓起脊背,手肘如铁锤般猛砸莫佬天灵盖。
莫佬急忙偏头躲避,耳后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灼痛,温热的血顺着脖颈渗进衣领,本来看不清楚本来颜色的海魂衫,出现深色痕迹。
血腥味瞬间点燃暴戾之气,托尼趁他闪避的空当猛力拧身挣脱,左臂如铁箍横勒住莫佬脖颈,右臂反剪他的手腕,以床架子为轴,勒住了莫佬。
军队擒拿术的锁喉固,已然成型,铁床的冰凉透过薄薄衣料浸进皮肤,莫佬感觉肺里的空气正被飞速抽离,眼前开始泛起黑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重心前倾,双腿如钉桩扎成马步,借着托尼发力的瞬间猛然后仰。两人的重量骤然压在铁床栏杆上,金属发出痛苦的扭曲声。
两个人的重量,能把铁棍压断,更何况是血肉铸成的胳膊,托尼只能抬起手臂,就在他手臂被迫抬高的刹那,莫佬张口死死咬住他的小臂,同时右手挣脱束缚,屈指成爪狠戳对方腋窝。
这近乎无赖的打法源自渔船搏命的实战经验,托尼吃痛闷哼,锁喉的力道骤然松懈。
这种无赖打法有效,莫佬继续故技重施,又打在托尼的腋窝下。
托尼彻底扛不住了,但这是生死搏斗,既分高下,也决生死,他只能忍着痛苦出腿,一招膝撞,撞在莫佬的小腹上,给自己多争取时间。
双方简短交锋后,就快速拉开。
三米见方的牢房里,铁架床棱角在惨白灯光下泛着森冷寒光,空气瞬间被铁锈与汗味交织的暴戾气息填满。
缓过气的莫佬,脚尖点地旋身避冲,左手撑住床沿拧转躯体,右手顺势划出弧线,这是船拳中浪里翻花的起手式,肘部劲风擦着托尼耳根掠过。
但牢房低矮的天花板死死限制了发力空间,本该舒展的掌法被迫收窄了轨迹,威力折损大半,托尼闷撞在铁栏杆上,反手扣住莫佬手腕的刹那,肩膀猛地向前顶出。
格斗术最直接的贴身冲撞让莫佬肋骨传来撕裂般剧痛,他试图沉肘卸力,却被对方另一只手死死锁住肘关节。
水泥墙面粗糙颗粒硌得膝盖生疼,船拳赖以成名的步随船动,在固定地面上完全施展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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