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蹑手蹑脚的挨着余切那边。
余切又说:“我们写命运的悲剧,写人物本身的挣扎,这是要对统领他们思想的理论有所研究的!比如《潜伏》里面,你看起来一开始余则成这个人相信三民理论,其实不是,他只有最朴素的爱国情怀,他完全是出于这种情怀,以及对初恋左蓝的仰慕,靠近了红色理论。”
“然后,我们安排的故事情节,让余则成这个人思想得到转变。现在大多数人只觉得情节巧妙,其实还在于作家对理论有研究,因为这是很危险的剧情安排……如果你不能深刻研究过理论,你就不能写出为什么余则成会投共,读者无法相信你,余则成这个角色,也不会相信指引他命运的那只笔。”
“说得真他妈的好!”程荒煤激动得脸都红了!他道:“原来是理论水平不够!”
他一边走,一边说:“写这种是很危险的,你很容易让人觉得是明褒实贬,春秋笔法,所以只有真正有水平的作家才能写出沧桑!这是在钢丝上跳舞!我以前以为是写作手法的事情,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有理论水平。”
程荒煤说罢,居然激动得一个回头,对着朱生昌当面开大:“我以为这几句话可以作为《潜伏》得到茅盾文学奖头奖的颁奖语。”
“这本写出来之后,分析它研究它的很多,最后还是余切本人说的最透彻!原来是个理论研究的问题。”
朱生昌相当尴尬,勉强笑了几声。
他本来是来找余切麻烦的,结果在这个场合,这个情况,他只有闭嘴。
茅盾文学奖是有头奖的,这个和“全国获奖短篇”一样,名义上是一个大名单,进去的不分先后。而实际上,由于评委的票数可以被量化,所以那些夺得更高票的,自然而然的就是这一届的王。
第一届的王是《李自成》,因为票数最多。
第二届是《新现实》,也就是余切的“大撒把、我俩,和你在一起”这三部曲。现在被统称为“新现实三部曲”,随着八零年代走向结束,这三部已经被认为是“最为全面,最为深刻的反映了八十年代中国城市居民的巨著!”
评价出自《十月》的张守任。他还说“一个三部曲,足以和千千万万个‘乡土文学’加起来抗衡了。”
中国的余学者就是这么恶心。
一想到这个,朱生昌就有点反胃。
巴老远在沪市,根本不可能来登州指导他们工作,日常最有话语权的就是程荒煤。
他居然当场大喊“《潜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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