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荒煤一时愣住了。
“路垚。《平凡的世界》。”余切说。
“这个……不行呀!”评委中的马峰喊了出来!
他和临近的陕作协有些交流,知道《平凡的世界》处境实则较为尴尬。
从后世的角度看,85年到88年间,陕省文坛主要的一件大事情,就是有个叫路垚的小子窝在煤矿坑里面写,他成了!
然而当下并非如此,马峰说,“张炜的《古船》、柯云路的《夜与昼》、陆天明的《桑那高地的太阳》……无论哪一部看起来都要比《平凡的世界》更值得期待。”
“看样子,你对陕省文坛有些了解?”余切缓缓的转过头道。
马峰意识到余切似乎要保路垚,并不是随口一说,马上声音变小了:“我肯定对他没有任何意见。我只是说,陕省文坛并不乐于见到路垚的出人头地,因为路垚恰好是一个最标准的陕省作家,并且写出了最标准的陕省。”
“这不是陕省文坛想要给全国人看到的!”
此话有点拗口,其实质仍然和近年流行的实验性文学有关。简单来说,路垚写的太土,题材上并无创新,有些拿不出手。
他如果是一个京城人、沪市人就好了,当地文坛不在意;不巧,路垚在陕省作协,这是个“陕省文坛最自卑的年代”(《当代》编者原话),正需要弄些时兴的发型来,无比渴求外界的认可。
路垚写的故事,写的人,写的价值观,太特么像老陕了,简直是地地道道。这成了他的死局。
这也是错吗?
余切发觉,评委会竟然没几个人看过《平凡的世界》。看来这确实是一种错。
“你在阅读巴尔扎克作品时,会觉得像一个很笨拙的农妇在生火,她要把柴火点着,但是柴有些潮湿,老也点不着,弄得满屋子里到处是浓烟,呛得你想从这个房间里退出来算了。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柴火点着了,火光映红了半个天际!”
余切提到这段有关于巴尔扎克的文学评论。然后说,“《平凡的世界》就是这样的!我可以直白的讲,我认为这本书至少值得茅盾文学奖,大家可以把我的话公开拿去传。”
“谁有不同的意见,让他来找我。我们可以讨论。”
评委中,有觉得余切实在不可理喻的,也有觉得他仗义执言的。有个叫蔡葵的文艺评论家,他是《文学评论》杂志的常务副主编。他当场一拍大腿,兴奋得来握住余切的手:
“余教授,本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