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是一盒彩色铅笔,因为冯骥财本人画画。
冯骥财一开始很高兴,因为他本来一分钱都拿不到。而日本人不仅送礼物,还在信封中夹给他几张美元。
然而,多年以后冯骥财为自己感到忿忿不平:妈的,欺负我没见过世面,日本人啊真他妈的坏!
对那些拿得到海外稿酬的作家来讲,他们就面临海外稿酬爆杀国内稿酬的情况。这影响到了他们的创作心态。
作家汪曾琦给朋友写信说:“我给《大公报》写了七篇散文,一共才给了360元,实在是不高!”
而后,又在信中再一次提及“稿费真的不高呀!”,甚至于痛骂道“我不会再给《大公报》写文章。”
因为彼时的宝岛书社给他另一本书1500美元的版税,而且仅是首印版税,之后还有更多。
汪曾琦以前对稿酬并不在意,很是潇洒,建国前后还和沈聪文写信说“稿酬要不要都无所谓,我有工资”,但当他有了孙女“卉卉”之后,他满脑子是“为了卉卉攒钱”,从此对稿酬相当看重,少一分钱都是不行的。
余切既要为了沃森写,目标是发在国外;又要替农发中心的研究来做宣传——这就大概率是国内的了。
从稿酬上讲差别很大,从意义上来讲,恐怕后者还要重要些。
经济院的老师也知道这件事:因为他们许多人都出过国。
胡岱光看余切老是在写英文,调侃他“是不是写西方更加赚钱?你要成为国际性作家!”
得知余切还有同题材中文要写后,胡岱光又感慨了:“我以为你要赚外汇,可你又写起了中文。你两头都不愿放过啊!”
余切抬头道:“我首先是个中国作家,再是其他。”
燕大经济院草创不久,大家的办公条件还很差。单位只有一个一米八宽、八十厘米的实木桌。上面坑坑洼洼,有人用大块玻璃压在上面,这样就达成了桌面的平整。
他写作的时候,有时也会有人悄悄的看:只见到余切思考得很久,很久,好像他在那发呆,无所事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但当他心中的大体结构一完成,他立刻下笔飞快。
“简直是下笔如有神啊!”胡岱光说。
另一个教授历一宁看到后吐槽:“他写那么快,可是写论文那么慢。”
燕大有一个勺园,很漂亮。历史上勺园数次经历毁坏,只剩下光秃秃的破落建筑物。八十年代,燕大把勺园重新休整,还造了个“勺园宾馆”,用于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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