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之道,遗祸无穷,还是小心为妙。”
法海闻言,那张白净面皮上,浮现出一抹尴尬,讪笑一声,不再多言。
其实,他和魔门打交道的次数,还要胜过徐行,又何尝不明白其中凶险。
只是如今金山寺的处境,已容不得法海再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且有徐行珠玉在前,若这位尊者真有手段,法海也无惧以身犯险。
不过,徐行方才的态度,也让法海明白,他御使魔门法度的方式,只怕难以复制。
如若不然,以这位金刚尊的性情,绝不会敝帚自珍。
想到此处,法海身后“颠倒梦想”轻轻一震,清音直入心底,将那点痴妄斩灭,叹息道:
“是贫僧失态了,请尊者见谅。”
徐行肃然道:
“方丈如今之道,本就易走极端、滋生魔头,正因如此,我才会带你在九幽轮回中走上一遭。”
法海闻言,默默颔首,也不再多说,只是席地而坐,横剑膝前,以一种清净寂灭的神念,审视身心内外。
白素贞见状,心头也松了口气,走到徐行身边来,以神念传讯道:
“摩诃尊这些年来,虽然看似威风八面,总能左右逢源,实则也是在夹缝中求生存,一举一动,都要走得格外小心。
尊者的出现,让他看见了希望,敢于暂且放下担子,冲击罗汉果位,却也不免失了平和之心,日趋极端。
今日之事,对他来说,也算是当头棒喝。”
言及此处,白素贞转过头,看了眼面容沉凝的法海,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有些不忍之意。
其实,往前再推一百年,白素贞同法海也是颇有一番恩怨,但是自从入了金山寺以来,她却越来越能体会到法海的苦心。
这位方丈的确是执念深重,但那并不是为了他一个人的证果得道、长生久视,而是为了宏法传道,保金山寺三脉不绝。
徐行对这样的心态,也颇能理解,便点点头,回道:
“昔日剑宗云崖峰主,宗经剑裴征圣,亦有这般心态,才会被自在天魔主一步一步,引导至灭亡。”
白素贞神容一凛。
裴征圣的死讯,虽是在天下间隐隐有所流传,但这位的死因为何,除了青城剑宗之人外,却再无旁人知晓。
却不曾想,其中竟然还涉及到了那位自在天魔主?
那如今的摩诃尊,莫不是也……?
白素贞虽是没有说话,眼神中却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