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能留下一些心得,以供后来人参详。”
徐行言毕,又抬起头,目光似是穿透了千百丈的地层、山峰,看到了一轮皎然明月,语声悠悠:
“也不怕告诉你,我虽是挣出了平天教这份基业,有肃清天下之志,为旁门开道之心。
可直到如今,我也还没能找到一种行之有效的道路,去实现这份愿景,扭转如今的天下局势。”
一直以来,这位教主在两人眼中,都是无所不能、无可战胜,似乎在他身上,就有一种令人由衷信服的力量。
可直到此刻,宁采臣和聂小倩才恍然惊觉,这位教主也是人,面对这积重难返的局势,也会有忧虑。
事实也的确如此。
其实,徐行年纪虽小,却已亲手改变了一个又一个世界,令它们的历史走向,更符合自己的审美,变得越发精彩绚烂、生机勃勃。
经历了这一切后,应该说,他无论面对怎样的情况,心中都有成事的底气,抑或说自信。
可徐行也是当真没有见到过,有哪一个世界的局势,已经糜烂到如此地步。
尤其是当他捡到那尊青铜鼎,仔细揣摩过,那场惨烈大战的残留痕迹后,这种感觉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这种局面,究竟要怎么赢?
徐行也不知道答案。
但人生总有些时候,要去做一些做不到的事,打一些打不赢的仗,不必管,也管不了是成是败。
尤其是对他这种人来说。
徐行说到这里,又抬起头来,笑了一笑,洒然道:
“不过,纵然你我宿愿付诸东流,魔门大获全胜,又能如何?
我愿意相信,我们所做的一切,到头来,都不会是全无意义。”
他虽是在假设一种黯淡无光的未来,可言语中那种洒脱意味,却令宁采臣胸中豪气顿生。
他握着“一夕剑”的剑柄,朝着徐行重重点头,过了片刻后,才叹道:
“以前在剑宗,裴峰主虽是怀疑我的身份,却也多次向我传授过‘宗经’之剑的剑理,令我体圣人之行、悟圣人之道,明白何为正大光明,全无阴私。
我因出身之故,不得不隐瞒身份,行欺瞒之事,便始终难以领悟其中真意,更无法相信这种剑理。
如今见了教主,我才知道,世间竟当真有这样的人。”
徐行闻言,又是大笑道:
“错了,我不是没有私心,而是完全出于私心,除了聊以抒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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