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恶劣的天气,天时地利人和尽失,一时间非常不适应。
就像一道乌云笼罩头顶,将士们随之而来的是私下的抱怨,以及心气上的继续降低,在换防时不再积极。
对这批将士来说,手头的军功基本上赚够了。
王守仁说过,要以全局胜负进退来定最终的功劳,也就是说,那些没有拿到首级的士兵回去后照样会有封赏,且这回几次翻越阴山,在草原上杀进杀出,鞑靼人闻风而遁,足以让他们回去吹一辈子牛逼。
只有当事人王守仁,对眼前的功劳并不满意。
“这么下去不行。”
朱晖走过来,在王守仁身边坐下。
这天因为风雪实在太大,怕彼此失去联系,人马必须要聚拢起来,集体躲进一个四面环山的山谷底部,以北面高耸的山峦来遮蔽呼啸而至的西伯利亚寒流。
一直到天黑,王守仁看到骤降的天气下士兵的惨状,才同意生火。
“刚刚有人冻死了。”朱晖继续道,“这么持续下去,将士们不用打仗,就会陆续被冻死,那时人心更会离散。”
王守仁道:“冬装不都发下去了么?我们全都裹着厚厚的棉服,如果这都坚持不下去,那鞑靼人是如何在这边生存的?”
朱晖道:“那只有问鞑靼人自己了……虽然我们让士兵把缴获的羊皮袄都给套上了,有的人觉得挺热乎,但有的人依然感觉很冷,毕竟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一样,承受寒冷的能力也不一样。”
王守仁点头道:“即便要撤军,在这鬼天气下怕是也来不及……只能先等雪停了。”
“看来王兄弟也不是铁血心肠之人。”
朱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王守仁道:“将士们受苦,我当然不想看到,也会考虑到退兵等事。且这么一路走下来,局势的确是在往失控的方向发展,我也得审时度势不是?”
朱晖道:“王兄弟最初不是很自信吗?为何一路往东走到现在,却说局势要失控了?鞑子不都从咱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吗?”
“正因为消失了才忧心忡忡。”
王守仁感慨道,“如果鞑子仍旧在围追堵截我们,反倒让我觉得心安。这就好比,你到了别人家原本戒备森严的院子,里面却空无一人,连个看家护院都没有,你是觉得更加自信,还是觉得其中有诈?”
朱晖笑了笑道:“王兄弟的比喻不对,咱又不是强盗,进的是咱自家的院子。虽然这个院子总是被人霸占,但迟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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