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兵马的粮草,每日消耗都是笔天文数字,一次性运来,朝夕间很难做到,就算快马回去通知,再组织人手运送……时间上来得及吗?”
王守仁道:“学生想请保国公与在下一起去见王中丞,由他定夺。”
朱永摆摆手道:“本公领到的差事是坐镇后军,不能擅离。世侄你要去跟王军门提请,随你的便,本公可不会做僭越之事。”
嘴上客气,心里却在想,少年始终是少年,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是没有什么为人处世的经验。
王世昌不是被逼到绝路上,绝对不会想退兵这回事,现在他既然已经做出决定,你还能半途把他拉回去不成?
问题是,鞑靼人那边并没露出明显的破绽,你这不是在瞎胡闹么?
王守仁对朱永似乎有些失望,怏怏不乐道:“在下想见一下镇守中官等人。”
“这我可没办法。”
朱永耸耸肩道,“或许王军门能帮到你。伯安,放宽心,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别给自己增添太大的压力。
“将士们心心念念早些回家,如果明知吃不上饭还要与强敌死战,且是在这般恶劣的天气下,谁能受得了?
“世侄,咱得以大局为重哪!”
……
……
王守仁没有在朱永这里得到支持,却还是执意去见了王越。
这次王越没有赐见。
而是派人让他返回后军。
“我要见王中丞。”
王守仁坚持地道。
出来传话的是王越的亲随,客气地道:“王公子,军门这几天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需要好好静养几日。再说,您最近派人四处查探消息,其实……没太大的必要。有些事……适可而止吧。”
王守仁突然觉得,王越变得很陌生。
明明是王越提拔了自己,把自己安排在重要的岗位上,为什么到关键时候,却不肯见他?
王守仁道:“事关军机,非见不可!要是见不到,王某便不回去了!再烦请通传。”
“那……您先等等。”
亲随只能再去通禀。
……
……
王越其实现在就在帐中篷,并没有什么大病,只是有鼻塞、咳嗽等冬天常见的症状,但他内心不好受,所以拒见外客。
此番回去后,他要面对的并不只是朝中大臣的攻讦,甚至因为忤逆圣意,可能连到手的官职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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