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是什么秘闻了。
“且我亲自与张来瞻相处过,自然明白这位险死还生的国丈是什么心理,现在的他安于逸乐,不再想为朝事劳心劳力。如果当今天子和张二公子想利用张来瞻的身份来成就大事,非得在这一两年,张来瞻还没完全退下来之前完成。”
王守仁瞠目结舌,脱口道:“这个原因,的确是让人意想不到。”
“再者……”
王越再次进行补充,“或许陛下也想趁着我还活着,让我发挥一下余热,毕竟有我在,别的不说,将士们还能齐心协力去成就一件大事。如果连我这个坚定的主战派都不在了,光靠张家父子的号召力,始终还是……势单力薄了些……”
王守仁感慨地道:“学生明白了,不是张家小国舅的实力不行,而是他的年岁导致了他的威望不足,非得有您和张国丈在背后为其撑腰,他才敢打这一场仗。”
“嗯。”
王越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如今陛下新登基不久,正是放三把火的好时候,若是安定个几年,到时再提开战,朝中我和张来瞻都不在了,你觉得那些保守的文臣会放任陛下去打这么一场仗么?”
“不会,绝无可能!”
王守仁笃定地道,“文臣的借口多得很,什么擅起刀兵白白耗费帑币,什么提防军头坐大重演唐末藩镇割据惨祸啦等等,出兵将会变得举步维艰。”
王越道:“你父亲在朝,耳渲目染,想来你对朝事了解也颇多,应该很清楚目前文臣心思如何。大明鼎立至今,臣民进取之心早就消耗殆尽,当下整个大明都在求稳,成化时要报复鞑靼人当年土木堡之辱的风气已经过去,现在更多的人都安于现状。”
王守仁问道:“那……王中丞,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难道就坐视一切发生?兵无斗志,就算拥有再先进的武器装备有何用?眼下,我们还有彻底解决敌寇、一劳永逸的机会。”
“我也知道问题所在。”
王越苦笑了一下,反问道:“但你看现在军中,还有几人想死战?”
一句话,又把王守仁给按住了。
王守仁内心很彷徨,因为他见识到了朱永父子,以及军中将士对于接下来战事的懈怠,都觉得,能取得目前的战绩已经很好了。
军旅生涯本就很煎熬,为何还要在这种苦寒之地,冒着生命危险去干一件看不到盼头的事情?
王越道:“所以……在不会继续取得成果的情况下,我们只能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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