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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草原上已经燃起了一堆堆篝火。
一天苦战下来,双方都耗费了巨大的体力和精力。
但到入夜时一清点,双方的死伤并不多。
这其中,王守仁所部是明军各路人马中伤亡最大的,为此战后还专门做了整理和总结。
“死了十六个。”
人堆里,几名伤员发出“哎哟”“哎哟”的惨叫,正在接受随军医官的治疗和包扎,朱晖一边看着,一边向王守仁汇报情况:“轻伤大概二三十,伤势比较重的就是他们几个……冬天受了箭伤还好,只要不是要害,一般都能挺过去。”
王守仁道:“有拿到鞑靼人首级吗?”
“想拿,但人家不给咱机会。”
朱晖耸耸肩,道,“就好像咱的弟兄战死,他们也不会冲过来抢一样。”
因为双方是远距离交战,所以在抢首级充功这方面,双方都显得非常克制,毕竟稍有不慎,功劳没捞着,自己反倒成了对方的功劳。
王守仁问道:“那知道伤了对面多少人吗?”
“不清楚。”
朱晖继续摇头,然后道:“以下面弟兄的上报,大概打死了他们一二百人,当然这数目很虚,谁都在拼命夸大自己的功劳。
“不过估计,他们的伤亡应该比我们重,尤其是午后冲的那一波,咱与他们距离最近时,大概也就几十步的样子,对方射箭我军都有中的,更别说是我军放铳了……那个距离中弹的几率很高。”
王守仁皱眉:“当时他们在跑,我们在追……既然当时就有斩获,为何不干净利落地将他们的首级带回来?就算不斩首,也应该带回耳朵。”
朱晖道:“那不是他们有凭靠么?咱人手还是太少了!对面几万人,咱就……两千人上下,光是咱追的那一路估计都有个五六千人。你跳下马,不跟着大部队行动,很可能就落在后面,让从侧翼迂回过来的鞑靼人给包了饺子,再也回不来了。”
王守仁道:“所以说为了自身安全,连唾手可得的功劳都不管不顾?”
“这不您说的吗?不能有丝毫懈怠,只能全军往前突,不能停靠。”朱晖不以为意地道,“现在咱能囫囵着回来就算不错了,仗都打到这份儿上了,遇事不能强求。”
王守仁很着恼,他无法理解军中这种得过且过的心态,连朱晖作为未来的保国公,都没那种浓烈的战意,更何况是基层的士兵,他的重拳像是打在棉花上,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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