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家道爷看人还是很准的,他说,王威宁虽声名在外,但近年来因为连续遭遇人生不顺,行事变得急功近利。
“而平草原是一个需要筹谋和算计的大事,带兵的经验是要有,但更需要深不可测的眼界和大智慧!这些……王威宁身上是没有的。”
“呵呵。”
张峦不屑地撇撇嘴,道,“照李尚书这么说,王威宁没有,吾儿身上还能有?他这不是推崇,而是在……有意抬举,故意把人捧上天,然后等着吾儿从天上往下掉,是吧?”
庞顷问道:“那张先生,您认为,令郎的本事,在王越之上还是之下呢?”
“这个……”
张峦一时语塞。
他心想,王威宁是什么东西?
配给吾儿提鞋么?
吾儿军事方面是没什么经验,但就说帮他姐姐顺利选中皇后,几次谶纬全都命中,赚钱比去抢劫都来得快,成功帮我张家取得现在的成就,又帮朝廷做了那么多实事……王越哪一点行?
庞顷也不着急,笑着道:“王威宁的确可以独当一面,但若说他可以自成一脉,无须他人相助……还是太过高看他了!
“但二公子就不一样了……二公子是那种,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之人。这天底下,能与之媲美的,恐怕只有您……还有陛下二位而已。”
“别别别!”
张峦连忙摆手,谦虚地道:“你说陛下可以,说我……还是算了吧!”
庞顷赶紧趁热打铁:“那您……是否愿意让我家道爷回来,让其相助二公子成就大事呢?”
“不合适。”
张峦道,“这么说吧,就算延龄那小子,真的想带兵征服草原,也一定想悄无声息,不为外人所知。
“要是这时候突然把李尚书调去大同,无论是朝中人,还是鞑靼人,都知道其中定有猫腻!你说明知道会坏事,我让李尚书去做什么?”
庞顷赶紧道:“您完全可以跟陛下请一道密旨,秘密调我家道爷去大同履职……以道爷为大同巡抚,如此配合二少爷出兵,不是更容易吗?”
“时间上来得及吗?”
张峦抚着下巴,蹙眉道:“李尚书好端端地打理河工事,只待工程完毕,就可以名垂青史,何苦要去冒险呢?若被朝中人知道他调去大同,非炸锅不可……咱知道李尚书胜券在握,但外人还以为他在逃避治河之责呢。”
庞顷起身,直接后退两步,跪伏在地上,泣声道:“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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