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有些安定。
这最多算是张延龄手下情报网厉害,或是内部有人出卖,把跟他有紧密联系的几个贼首画像拿出来,给他看看,就好像通缉令一样。
他在想,你这不拿出来还好,如果公之于众,那应天府的百姓不都知道你很无能,觉得朝廷无能?
既然知道这些人作恶多端,你为什么不把他们拿下法办?放任他们在南直隶地面为恶,这就是你钦差的本事?
到那时,你引发的就是百姓对朝廷的不信任,离心离德,对于江南军队的军心士气也是沉重的打击。
无论是你姐夫,还是朝廷中人,都不会容许你小子胡来!
“咦?”
张延龄有些诧异,随即摇头奚落:“钱公公,这些人你真的不认识?本来我还觉得,如果钱公公跟他们有密切往来,能开尊口替他们求情,说明他们也不是传说中那么十恶不赦,或许我会网开一面。”
“哎呀,大可不必。”钱能仍旧是拒不配合的口吻,不屑一顾地道,“该是如何,就是如何,咱可不能姑息养奸啊!”
“行吧,既然钱公公如此说,那就明日行刑,震慑天下宵小吧。”
张延龄对一旁的覃云吩咐道。
覃云马上行礼:“是!”
钱能听到这儿,一脸懵逼。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
感情是在我面前唱双簧?
什么明天行刑?
别言笑了!
覃云道:“初步定斩的是十九人,加上几名斩监候的也从重处置,一共是二十五人,明日午时全部斩首示众。”
“嗯。”
张延龄点头。
钱能不解地问道:“这些人……究竟是作甚的?不知人在何处?”
“哦,是这样的……”
张延龄一脸淡然之色,“这两天我调派人马,把城中一些货栈和邸店查封,同时把城外那些盘踞多年的匪窝给一并查抄了,擒拿回来上千贼子。目前只是把为首的一些贼寇斩首示众,剩下的,需进一步审理,才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钱能瞠目道:“不……不能吧?南京周边一向安定祥和,您……会不会抓错人了?”
覃云厉声喝问:“这群人拥兵自重,甚至在官兵前去查抄时,拿出火器相抗,敢问民间商贾可有如此能耐,公然跟朝廷兵马作对?”
“这……这……”
钱能不知该如何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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