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争论愈发激烈,且还是王恕这个六部尚书之首跟一个潜在的阁臣喋喋不休。
就好像新贵与老臣就话语权展开的一场争锋。
马文升出面替王恕撑腰,喝问:“张侍郎,你口口声声说要让李孜省承担修河开销,你如何保证他能把河修好?三五载后,黄河改道之事完不成,事情是否就此不了了之?”
此话一出,等于是告诉在场大臣。
张峦给出的提议,其实他们能够接受,也就是说让李孜省破财,为朝廷承担一场巨大的工程开销。
黄河治河的费用,可比让李孜省退赃的数目多多了。
因为是个人都知道,李孜省根本无力承担这么大的项目,就算是把他曾经贡献给内府和成化帝的那部分钱都拿出来,也远远不够。
张峦道:“那就定下来,三年后的春汛到来前,若是李孜省还没有把黄河治好,就将他抄家灭族,给天下人一个交待,如此可行吗?”
“你!”
马文升气得浑身发抖。
说了半天,就是为了给李孜省续三年命?
且在这三年间,继续让李孜省当官,还把如此重要的工程交给他?
马文升随即道:“若是他办不成,你又当如何?”
显然,马文升认为,三年后李孜省不能把黄河改道之事完成,张峦也得承担连带责任。
就在张峦准备豪气一回,跟李孜省深度绑定时,朱祐樘实在听不下去了,皱眉道:“讨论到此,该告一段落了!”
即便马文升再生气,很想把张峦拉下水,但见皇帝态度不善,他立即明白,是该适可而止了。
他想把张峦往李孜省所在的坑里推,皇帝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
这可是皇帝的老丈人!
且皇帝跟皇后的关系,那叫一个如胶似漆,就算是宫外人也都知道,现在的皇帝完全仰仗老张一家,无论是从情感上,还是从政治和经济利益上,完全融为了一体。
朱祐樘道:“岳父,你说让李孜省三年内,把黄河改道之事完成,可是认真的?”
张峦道:“臣的确有此意。臣眼下患病在身,力不能支,解释不太清楚。但臣的想法,之前可都如实上奏过。”
“嗯。”
朱祐樘点头,“我也看到了,让李孜省未来三年操持治河之事,我觉得很合适。无论他曾经做过怎样的错事,根由非他而起,包括了很多特殊因素。”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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