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玗黑着脸道。
覃吉一听,更觉感动。
怎么听这话里的意思,我这个后知后觉,甚至助纣为虐之人,反倒成了好人,而皇后娘娘却把自己的亲弟弟,当成了坏人?就这样还反过头来安慰我?
张延龄道:“姐姐,我早晨起来就忙东忙西,中途只喝了几口茶水,如今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料想姐夫也快回来了,是不是该安排……”
“饿的话,自己解决。”
张玗翻了个白眼道,“你姐夫回来后,有些话,你必须得跟他说明白。你要是不听姐姐的话,以后就别进宫了。”
“这……父亲都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说了……反倒会影响朝中和谐……”
张延龄为难道。
张玗怒气冲冲地道:“我不管,现在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还那么宽容大度,只怕会让人变本加厉……老伴,你说呢?”
覃吉心想,我能说什么?
自打告密那一刻起,我不就已经做出决定,站在您这一边了?
……
……
三个人静待朱祐樘回来。
并没有等太久。
朱祐樘回宫后,兴冲冲往坤宁宫这边来了,尤其当他听说张延龄已经进宫,而覃吉似乎也病愈时,更是高兴万分,恨不能马上飞到这些跟他最为亲近的人面前。
通报的使者前脚刚进来传话,皇帝后脚就已经进坤宁宫内殿来了,且朱祐樘脚步轻快,差点儿就要跟迎过去帮他脱掉大氅的覃吉撞个满怀。
“老伴,你病好了么?为什么不在家里好好静养几日呢?朝中没什么大事,你放宽心吧。”
朱祐樘脸上难掩喜色,把衣服随便丢给覃吉后,又赶紧上前对妻子道,“玗儿,我回来了。你不知道,今天城外放炮,可真热闹……延龄,你弄的那两门炮,那叫一个厉害,把对面高台上的鞑靼使节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让咱大明好好长了脸。”
张延龄心想,虽然我没去现场,但我知道给你安排的观看位置,与巴图蒙克所在的宾客区相距甚远。
你说鞑靼人深受震撼,不会是你脑补出来的内容吧?
“给陛下请安。”
张延龄恭敬行礼。
“客气什么……玗儿,很可惜你没去,不然你也能看到那壮观场面。”朱祐樘恨不能把今日所有见闻,都跟张玗分享。
张玗却板着脸道:“陛下,家父和弟弟为朝廷做了那么多事,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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