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距离偏关千里之遥,道爷有事庞某也帮不上忙,心中焦虑啊!”
庞顷感慨道,“修河之事我已经交待下去了,资源什么的已在筹备中,到时少不了徽商相助,或还要靠二少爷您出手才行。”
“靠我?”
张延龄笑了笑。
明明李孜省才是具体经办人,居然说要靠我帮忙?
庞顷道:“要说人脉,尤其是商贾中的号召力,谁能及得上您?这修河之事,多要仰仗地方乡绅,官府其实很难出力。”
“嗯。”
张延龄点头,“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官府最多是把政策宣讲下去,真正要发动百姓修河,并配合迁徙和腾挪等事,还得靠士绅的力量。”
庞顷笑道:“您比谁都明白,修河上我能起到的作用相对有限,倒是西北,道爷如今遇到点儿麻烦,需要我去帮忙……”
张延龄道:“我怕往西北这一路上不太平,庞先生不可掉以轻心啊。”
“无妨无妨。”
庞顷道,“我扮作商贾,带着护卫人马上路,应该没啥问题。话说道爷走的时候,让鄙人帮令尊解决一些麻烦,如今看来,令尊在您的帮助下,应付京师内大事小情游刃有余,就算道爷在京,都帮不到什么,更何况庞某?鄙人还是不在这儿添乱了,早些去投奔道爷才好。”
张延龄点了点头。
他算是看出来了。
如今的庞顷对东家还算忠心耿耿,或许他也知道他的权势地位源自于谁。
去西北,未必能帮到李孜省多少忙,但有他在旁边出谋划策,或是去办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李孜省做起事来更为方便。
更加重要的是,庞顷内心也能更安宁些。
任何幕宾,在离开雇主后,都会显得茫然无措。
……
……
庞顷把一些用人和召集人手的事情,尤其是李孜省多年经营的关系网,大致跟张延龄讲了一遍。
庞顷甚至没提张峦的病情,就像他完全不知国丈大人正在病中。
亦或者是,他并不担心张峦的病有个三长两短。
等庞顷把好似信物的几封信留下,方便张延龄调派人手,便告辞离开。
而张延龄也要赶回张峦所在别院。
“祁娘,走了。”
张延龄对门前正看着前方夜色笼罩下的街口出神的祁娘说了一句。
祁娘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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