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臣也能被说成是罪臣,好好开开眼界……”
“什么?”
张峦一脸疑惑。
张延龄笑着提醒:“想想当初的王威宁,功勋卓著,领兵以来几乎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就因为站错了队,加之受汪直波及,被问罪时居然没一个人站出来替他说话,甚至还有人落井下石,何其悲哀?
“你如今跟李孜省的情况也大差不差,就算他们眼下还没对你出手,但只要他们觉得你是奸臣,不管你做过什么,都会吹毛求疵。
“如果你于此时仍旧不知检点,落下口实给别人,那些人还会放过你么?这次要不是李孜省帮咱争了一口气,按之前朝中大臣对你群起而攻之的力度,你真觉得刚登基不久地位都不稳固的姐夫,一定能保得住你?”
张峦道:“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吧!既知道如此凶险,那你还让为父卷进军机大事?图什么啊?”
张延龄道:“这么好插手边军事务的机会,你不插一脚,怕是永远也没机会染指军权。不涉足军权,你就只能安安心心当个儒臣,哪怕是进了五军都督府,也跟那些文臣没什么本质区别,你有何资格谈安身立命?”
“哦。”
张峦好似明白了什么,点头道,“晓得了。咱张家人要想以后在朝中地位稳固,就得方方面面的利益都得兼顾到,成为朝中不可或缺的那个人。
“如此说来,翰苑出身的官员,就算是最后做到宰辅,始终也只是个文臣,我可不能成为他们,而应该想着如何才能压制住他们,对吧?”
张延龄笑道:“爹,你总算是开窍了!”
“行了吧你。”
张峦白了儿子一眼,道,“你小子奸诈无比,等你将来进了朝堂,有你好受的……朝中大臣哪个是省油的灯?”
“咱不是还有姐姐、姐夫么?”
张延龄笑道。
张峦扁扁嘴道:“指望国舅的身份,能保你一生一世?你不是说过,你测算到你晚景凄凉,在牢里数着日头过日子?现在就应该做出改变,明白吗?”
张延龄笑着道:“不管怎么样,姐夫都能帮到我,对这一点我坚信不疑。只要我姐夫在位一日,再便是只要我做的事在他看来是对大明有益的,那我就能无往而不利,爹你也一样。
“所以,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尽量延长姐夫的寿命,还有就是让姐姐多诞下几个龙子,如此咱张家的权势,才能一直保持下去,我也不用担心预测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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