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孜省的意图也很简单,大家伙儿辛辛苦苦出关塞来守株待兔,就等着跟鞑靼人搏命,生死关头还能让你冻着不成?
覃昌摇头:“咱家也很好奇,你们既然都心存顾虑,那为何不去跟李孜省说,非要到咱家这里来叫苦?他让你们出关隘时,你们一起反对,他能奈何你们还是怎么着?”
“不是皇命在身吗?”
总旗苦着脸道,“临阵退缩,论罪是要当诛的。”
覃昌无语道:“法不责众,难道你不知道吗?”
总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李大人还说,回京后大家伙儿都会加官进爵,且此番也不用真的搏命,只要我们藏得好,把猎物引诱到陷阱里,到时一拥而上,逃跑的一定是他们,砍一个鞑子脑袋回来那就是天大的功劳,他会上疏为我们表功。”
“你们就这么信任他?”
覃昌皱眉不已。
总旗显得很尴尬,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一边是皇命,一边是李大人的许诺,不信也没别的选择不是?
“再者说了……李大人的话,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毕竟他背后站着的可是陛下最器重的张国丈。
“况且,就算李大人违背诺言,不还有您老吗?您老曾是司礼监印公,我们能跟着您出来打仗,那得是多大的荣幸?”
覃昌哭笑不得:“好家伙,李孜省那厮是能用上的一个都不放过啊,连我都被他算计进去了!”
“您说什么?”
总旗茫然问道。
“我说,李尚书是个能人哪,蛊惑人心上可真是一把好手,难怪当初朝中那么多人听信他,就连先皇……唉!算了!来都来了,只能期望鞑子如期而至,再便是咱埋伏得当,赚个军功……不虚此行!”
覃昌眼见回头是不可能了,只能学着李孜省,尽可能让自己相信当前他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
……
夜深人静。
当晚皓月当空,亮如白昼,致使军中依然没法生灶,士兵们都只能躲在巨石后边,裹着厚重的冬装,枕戈待旦。
因为史书上只记载了鞑靼毁偏关的时间是在甲辰日,所以张延龄只能由此往前推算时间,预估在三四天前,鞑靼人南下,所以时间并不能具体到哪一晚,这几天都算得上是“危险日”。
此处山谷是前往南面关隘的必经之地,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所以只要历史不出现偏差,那鞑子迟早要来。
覃昌睡得很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