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雄鹰军已近乎死伤殆尽。曾写下“爱你,老妈”的莫辛甘……曾咆哮“可以死,不能输”的怀特……曾为了拖延赫来提耗干体内斗气化为雕像的高尔……曾一片赤胆忠心却被骷髅削去头颅的伏拉夫……曾为了活命背叛雄鹰军又以死明志的“雪鸡”本特……曾嘶吼“格里菲斯,有死无降”朝着兽人发起陷阵冲锋的奥托……
甚至还有许多许多雷文几乎已经淡忘,仅依稀对名字还能有几分印象之人,譬如——维德、鲍里斯……汉弗莱与汉弗森两兄弟……
这第一代的雄鹰军,好像除西蒙外……几乎只剩下埃里克、林克、博比3人还在服役了。8成以上都已经战死,只余下不到2成变为了残废,不得不退役。好在雷文的抚恤金和优待政策一直都持续给着,他们退役的生活以及那些牺牲家属的生活倒也颇为小康。
维斯冬并不能算,因为他是被强行塞入队伍中的。雅各赖也不能算,因为他并没有参与血腥高地一战。只来得及参与艾沃尔的战争。严格来讲,他只能算作第二批雄鹰军了。
伤春悲秋非雷文秉性,毕竟古语有云“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可如今故人就站在眼前,他又眼睁睁目睹昔日最乖巧听话的小孩儿沦落为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谁又能保证自己不起心动念、心泛涟漪呢?哪怕心如坚铁的雷文,亦不例外。
正因为西蒙最乖巧,最听话,最懂事。所以当雷文要他吞下那瓶乳白色的药剂时,他才毫不犹豫。这种狂热的忠诚、极致的信任……已经到了哪怕前面是火坑,雷文要他跳,他也绝不会眨眼的地步。可愈是如此,却愈发令雷文心头难受。既有欣慰,又夹杂愧疚。
西蒙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他的一双眸子微微动了动,但最终又归于平静。
他敏锐捕捉到了雷文的情绪波动,那是一种名为“痛苦”的情绪。这波动虽微弱却持久。自雷文掀开他兜帽之后便绵绵不绝。西蒙先是有些困惑,不明白好端端的雷文大人为什么会如此痛苦?因何而痛?为谁而痛?迟钝许久后他才有些后知后觉。
原来……是为了他吗?
他极力的挣扎着,想要出言安慰一下雷文大人。告诉大人“不用担心,自己无怨无悔”……告诉大人“哪怕……哪怕时至今日,他已慢慢明晰自己的处境与后果,却并没有那么害怕,也依然对大人保持着绝对的忠心”……告诉大人“他很清楚,大人永远也不会舍得伤害他的”……告诉大人“他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必难过,更不必痛苦”……告诉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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