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让侠女心绪不宁。
殷惟郢话语一顿,目光变得更加幽深,
“闵宁,你当真甘心吗?甘心永远这般懂事,永远退让?今夜你让他走了,来日呢?是否但凡涉及秦青洛,你便要次次退避三舍?莫说这南疆王府,哪怕是来日回到京城,日后可还有你立足之地?还是说……你其实心底也怕,怕若不强留,若不相争,终有一日,会在他心中,彻底失了分量?”
殷惟郢的声音不高,却一句接着一句,如同层层涌来的浪,不断冲击着闵宁的心防。
她刻意忽略了陈易与闵宁之间深厚的情谊与默契,只将焦点引向其中隐患与不安。
闵宁的呼吸几不可察地急促了一瞬。
殷惟郢的话,确实戳中了她内心深处的弦,她可以为他付出,可以为他让步,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心中全无芥蒂。
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波动,殷惟郢心知火候已到,
“唉,既然闵女侠如此大义,我也不多留了。”
她不再多言,只是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转身欲走。
“站住。”
身后传来闵宁微冷的声音。
殷惟郢脚步一顿,唇角在闵宁看不见的角度,轻轻勾起一抹得计的弧度。
闵宁盯着她那白衣胜雪的背影,缓缓道:“殷惟郢,你究竟意欲何为?”
殷惟郢并未回头,只是侧过半张脸,月光透过窗棂,在她完美的侧颜上投下清辉,更显出尘。
“我?”
她语声轻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
“不过是见不得有人明明心有不甘,却偏要强作大方罢了,毕竟…你也帮过我一把,
而路该如何走,自然在闵女侠自己脚下。”
说完,她不再停留,白衣一闪,便已消失在门口的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婚房内,再次只剩下闵宁一人,以及那对兀自燃烧、噼啪作响的红烛。
然而,空气中却仿佛残留着殷惟郢方才的话语,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在心头,将她原本已决心离去的脚步,牢牢钉在了原地。
她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又回头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变幻不定。
…………………
陈易依照殷惟郢所指,快步便掠过重重廊庑,来到那片可俯瞰树海的廊道。
夜风在此处显得尤为清劲,吹得檐下灯笼摇晃不止,在地上投下破碎凌乱的光影。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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